“師妹,師妹,快醒醒,再不醒來師傅就用鋤頭打你了。”
梁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著有人和她說話,卻怎麼也起不來。可能是剛才的一摔把大腦摔得震蕩了。
她掙紮著翻了個身,好讓自己舒服的平躺下來,竟不知有什麼大包的東西擱在背底下,一翻身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一頓掙紮把自己弄醒了。
迷離中她使勁睜開自己的雙眼,一掃才發現不是自己眼前發黑而是這裏本來就暗,暗處中有幾點堇色的光點。仔細一想這是哪裏?明明自己先是和歐宇江在溫暖的咖啡廳喝咖啡,然後又跑到海崖上捉奸,對男友出牆了,和自己的美女好友葉茗搞在一起了。而自己,自己方才還給了男友齊良木一巴掌。現在這是哪裏?對了好像是給了齊良木一巴掌之後,用力太大自己失足掉下海崖了,那個高三十米的海崖啊,沒把自己摔死吧,不禁嘀咕道。
“渴死了”是她第一個感觀念頭。來不及把包解下來,就迷糊的往外走,走了幾步才發現這裏原來是一個山洞,很原始的那種。一想挺好啊,原始山洞都能人工照明了,看來科學才是第一生產力。
好不容易掙紮著走出原始山洞,竟然發現了一大片的瓜田,接天連日的。“不會吧,這是摔倒哪個農莊了,不能吧,海崖那邊好像沒有什麼農田耕地。”
算了,先找個瓜解解渴吧。
一邊尋思著,一邊挑瓜。不一會,梁琪不禁納悶起來。“這是什麼季節?一邊的瓜才發芽,一邊得都開花了,另一邊都碩大無比了。
梁琪仔細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塑料大棚,人工照明。看來自己天天在學校,農村的科技已經發展到無所不能的了,怪不得找工作難,現在的教育太脫節了。
管他呢,找個熟了的瓜先解解渴再說,心中不由得一樂,說到挑瓜,她可是能手,從小就和爺爺挑西瓜。什麼瓜,找一個敲一敲便知道好壞。想著便開始行動,可哪知這裏一堆堆的西瓜,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的方位隱隱排列成陣列,重重疊疊,循環無端。挑來挑去,好不容易挑到一個竟發現兩個瓜是連在一起的,扯也扯不開。以前隻聽說過並蒂花,從來沒有聽說過並蒂西瓜,可仔細一看,這裏的西瓜全都是並蒂的,兩個連在一起。
她連著瓜藤一把砸開了一個西瓜,不開還好,開了倒讓她很吃驚,是個苦瓜,瓤都是黑的,莫不是自己摔得腦子不好使了,連西瓜都挑不對了。
一連摔了幾個綠皮大瓜,卻都是苦瓤竟連個沙心都沒有。
這下把梁琪氣急了,又焦又躁的癱坐在瓜田邊。這時她看到一個青黃的小瓜,帶著一絲玩略的心情一手把它砸開,脆瓤,嚐一口還清甜無比,甘泠的汁水,沙脆的瓜肉,甜絲絲,涼滋滋,一入口頓時便如冰雪徹骨透心涼爽,炎炎暑氣,滾滾的燒心熱浪頃刻間不知所蹤,渴意全無。
吃完瓜怎一個爽字了得,伸伸懶腰剛要走。忽然之間遠處跑來一個揮著鋤頭的老頭,一身白袍,還挽著個大球在腦袋上。
梁琪馬上站起來身上還帶著絲絲泥土,迅速的舉起雙手說到:“我不是來偷瓜的,我…我…付錢。”
這個老頭,滿臉怒色,眼袋很大,一看就是為了種瓜也不能寐的,嘴都有點氣得歪歪了。
梁琪掃了一下被自己砸得七零八落的瓜地,不禁討好的對老頭說:“大爺,我太渴了。多少錢我都賠。”
但這討好的話絲毫沒有起到作用,老頭一看梁琪身上背的鼓鼓且泛紅的包袱,一雙長滿皺褶的恍如地殼斷裂的眼皮都隨著上八字眉擠壓到一起去了。幾乎岔氣了,連揮著鋤頭,連罵道:“丫頭騙子,吃瓜就算了,居然還敢偷紅線。”
梁琪連連解釋:“我沒有偷什麼紅線……我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