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1 / 2)

生苦、死苦、愛別離會苦、怨憎會苦、求不得會苦、佛有八苦,可易風卻足足占了五苦,還好他隻有20歲就死去了。他的本身應該就是這樣或許就因該就此了結可出現了一個轉折。

易風翻了翻身發現身上渾身黏黏的很不舒服,迷迷糊糊中好像血流了很多。不過也坦然了,心想:”這樣死了就算了,總算大仇得報死了就死了。”他清楚的記得他在張峰家門前整整等了3天才等的張峰出門的時候。才將一顆子彈射入張峰的大腦。看到他頭上的一個洞正在源源不斷地流血,鮮血濺了一地。張峰的眼神衝麵了不可思議但是很快眼裏沒有了生機。子彈爆頭的過程在易風腦海裏回放,易風心裏充滿了快意。張峰這個人擁有一世榮華,死在易風這樣的小人物上估計做鬼也不甘心吧。在死亡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即使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最後也免不了一死。易風射殺了張峰之後,被他的保鏢發現。他轉身就跑可是被他的保鏢趕上並且將一發子彈送入了易風的後心。易風感到後心一陣刺痛,原來這就是被子彈貫穿的滋味,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迅速的在自己體內消失了。要死了麼,這時候易風卻笑了,笑自己一生苦短,笑自己自己一生渾渾噩噩,臨到死了,才幡然醒悟。於是淚流滿麵。父母的深仇報了。先前的一幕幕在易風的腦海裏像電影一般浮現在以眼前,易風在世上的唯一牽掛是她不沾染一絲塵垢的笑容。他是易風高中的同學但現在已成人夫,但她那清麗的笑容一直印刻在易風的心理,隨著時間的推沿,越發刻骨銘心。她看到自己和張峰一起同歸於盡會怎樣,會歎息一聲,還是傷心流淚。塵封的記憶如決堤一般洪水,浮現在他的腦海,他很後悔,有些東西,等到明白了,卻已經晚了。他有著太多的遺憾,太多未了的心願。悔恨和沮喪像一把尖刀,在他的心口上不停地劃開,心痛得難以自抑。漸漸生命走到了盡頭是無盡的黑暗。易風怨氣衝天,他不甘心啊。他在心底裏嘶聲呐喊。漸漸情緒冷靜下來了。過了許久手指有了一絲觸覺,而且如此真實。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有意識,他霍的坐了起來,看到四周的景物,難道這就是地獄。他環顧四周,一些老舊的東西印入眼簾,木床、木椅、有些破損的地板。這是哪裏?我不是死了麼?恍然如夢,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一摸後心,滿手都是黏黏的液體,拿到前麵一看,手心沒有血水,而是汗水。背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所以才有濕漉漉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留了很多血。他依稀記得自己留的血,腥紅的顏色是生命凋零的顏色。易風掐了自己一下,還有痛覺,難道刺殺張峰是南柯一夢他看著四周有太多的不解,灰暗的燈光、有些破舊的桌子、椅子、木床。還有老爸的一個古鍾它的時間沒有一次是準確的。

記憶如相冊,慢慢翻開這裏的環境如此熟悉,這不就是自己高二時住的房子麼?陽光透過窗簾上的孔洞滲透下來,瞳孔被劇烈擴張傳來的痛苦。給他一種真實感,他攤開雙手看著病態的蒼白。這十年前的我還是十年後的我。他理了理頭緒,記憶中某些片段逐漸清晰起來了。這事他十八歲的那一年,高二暑假,父母不在家,他發了四十度的高燒,差點死掉。僥幸撿了一條命。那段時間父母不辭而別,他以為爸媽不要他了,驚懼、惶恐、害怕,種種情緒伴隨著他,加上發高燒,心裏留下了陰影,以後變得怯弱、畏縮。這種性格伴隨到他二十五歲時才有改變。長大之後他才知道他的父母不是不要他了,而是跟親戚朋友借了錢,在邊境線做走私買賣,那時候國家缺少一種金屬,是一種重要的戰略物資,各國都發現了這種金屬的用途,抓緊封住了出口,囤積起來,而易風的父母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路子,可以走私這種金屬,收集到的這種金屬走私回國,被國家一百倍的價錢收購。因此抓了一筆巨款。而且也沒辦法與易風取得聯係,他們這是軍事機密,萬一泄露出去,會引來殺身之禍。直到很多年後,事情過去後易風的父母才告訴易風真像,就是那一年易風的父母有賺的第一桶金開了一家金屬公司,並做成了幾筆大單生意因此易風轉入了貴族學校。難到我真的回到了那時候?真的可以重新開始?驚喜與忐忑交織,易風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心中患得患失。怕這時一場夢。易風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簾,炙熱的太陽如火焰一般釋放著溫度,告訴他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一低頭,看到桌子上還擺著他的教科書,機械理論、自動化理論、語文、高等數學、智能程序語言等等。易風翻開書本,這些親切熟悉的文字猶如一股清泉流淌,伴著曾經的記憶,沁人心脾,這些課本便是他逝去的青春。升高三,他轉到了城裏的貴族學校,父親事業成功,物質條件的極大充裕,令他一躍成為有錢的富二代,便萌生了懶惰的心理,高三之後他成績不怎麼好,後來父親花了錢,讓他進了一個名牌大學,不過直到大學畢業,他都沒學到什麼東西,成天無所事事。到了二十五歲,父親的事業遭到張峰的張峰財政團的圍剿,父親幾個信任的朋友被張峰收買,出賣了他公司接連失利,家裏陷入了困境,父親服毒自殺,母親憂勞成疾,鬱鬱而終。痛失雙親之後,聶言才學會上進,自學了很多門課,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東西。聶言曾經滿懷憧憬地準備打拚出一片天地,可是張峰會讓仇人的兒子東山再起?在張峰幹涉下,沒有一個公司敢要易風,將易風逼到無路可走的境地,如果不是易風在玩虛擬網遊英雄尚有一點微薄的收入,他甚至連飯都吃不上。堂堂正正不可能打敗張峰了所以易風才選擇了與張峰同歸於盡。那一聲槍響,宣泄著易風的怨恨,張峰應該沒想到,天道昭昭,張峰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時間女神和易風開了一個玩笑,又把易風帶回了高二的暑假。雖然聯係不上老爸老媽,但聶言可以確定,他們都還活著,每每想到這裏,他便熱淚盈眶。上輩子子欲養而親不待,聶言心中的悲苦,不是其他人能夠體會的。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再渾渾噩噩了。父親和母親要過二十多天才會回來,正值放暑假,他隻能一個人呆在家裏。他記得英雄才開服不久。易風清晰地記得英雄開服的那一年無數財團瘋狂湧入英雄的那一時間。使英雄真正成為人類的第二世界,那事上了高三在一個死黨的介紹下才進入英雄,不過當時很多人等級都很高了,他錯過了最佳練級時間,隻能在後麵拚命追趕。記憶裏的一頁頁,都被重新上色,色彩斑斕,遊戲裏的那些時光,是他生命中最難忘懷的,他認識了很多朋友,孤單的日子,正因為有了他們,才不至於顯得太過無聊。在射殺張峰之前他就在英雄裏有一個200級的大盜賊,雖然沒有進入影舞但是卻差不多了。雖說算不上頂尖,卻也勉強躋身高手之列。聶言忽然想起來,他抽屜裏還有一張銀行卡,那是他所有的存款。“有錢買頭盔了。”聶言心想著,拉開抽屜翻找了起來,終於從角落裏找到那張銀白色的銀行卡,記憶沒出錯的話,裏麵存了兩千信用點,一個信用點就是一塊錢。那是他幾年時間節衣縮食省下來的,當時他想買一台最先進的電腦,可是英雄的出現使先進的A3型電腦成了過時貨。當然後來父親事業成功之後,他的零花錢就不隻那麼多了。因為父親想要補償聶言,對聶言幾乎是有求必應,他想要什麼,基本上都能買來。十八歲的聶言,卻擁有著二十八歲的靈魂,一切又重頭開始,生活從此翻開了新的篇章。沒有足夠的資本,他什麼都不能做,那就從遊戲裏開始吧,以他以前玩遊戲的那些經曆,做個職業玩家賺點錢還是很簡單的。他記得,信仰遊戲頭盔剛開始發售的時候,為了普及,價格非常便宜,有A、B、C三種型號,每種型號配置不一樣,虛擬程度從76%-98%不等,最便宜的C型,隻要一千三百信用點就夠了。以聶言現在的存款,足夠買個最低型號的頭盔了。遊戲裏的許多東西,他都清晰地記得,若是重新起步,不難闖出一些名堂。把銀行卡裝進口袋裏,聶言目光落在了旁邊高等數學的課本上,如有神會般,拿起課本,抖了一下,一張百元簇新的紙幣掉落了下來,記憶裏的一些東西,又浮現在了腦海裏。驀然想起,他和新月就在今天第一次見麵,起因是他拿著這一百元出門去藥店買藥。他和新月是高中同學也是高三時的同桌,還是他們班的班花,曾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令人振腕。二十年後的新月和他們高中的班級公認才子劉陽,戀愛,兩人移居去了月球。後來他和新月通了幾次電話才知道她並不快樂。搖搖頭甩開思念,想到馬上就能與新月再次相見,心情忍不住激動。以前他總是怨恨命運不公,但是現在,他卻要感激上蒼。我要重新來過!好好地來過!聶言忍不住想要呐喊一聲,將內心激動的心情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