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沒有風。吳尋他們客棧前麵的道路上,鮮有人經過。高空中,一輪圓月懸掛著,潔白的光芒散射到地上。此時,無論是吳大柱還是其他的眾人,都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中。鼻間,隱隱有鼾聲傳出。
此時,一道人影從客棧躍出,如同一片落葉一般,輕盈的落在客棧前麵的地上。血紅色的頭發,全身上下的皮膚上都布滿了一條條血色的線條,空洞的雙眼不時傳出一道道嗜血的光芒。
“小子,這塊魂玉應該可以壓製你的靈魂,直到我從殺戮戰場回來!”冷冽的聲音,宛若從地獄傳來一般。隻聽見那血紅色的人影發出了一陣桀桀的恐怖笑聲後,血紅色的大手一揮,人影便慢慢的淡去,消失在了原地。
客棧中,吳尋所在的房間裏麵,一如既往的,四個人還在沉睡之中。
時間慢慢的過去,月亮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西斜。最後,東邊的地平線上,一顆明亮的星星出現在夜空中。
伴隨著無數的雞鳴,穀環城也迎來了新的一天的第一縷陽光。旭日東升,伴隨著的還有朝霞。
“尋兒,起床了。一會兒下去吃點東西之後,就差不多可以過去考試了!”吳大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搖了搖身邊的吳尋,慵懶的說道。
吳尋麻木的站起身,機械般的洗臉,一句話都沒有和吳大柱說。此時的吳尋,一切都是那麼的機械,宛若沒有一丁點的生機。
客棧一樓,吳尋坐在吳大柱的旁邊,一言不發,埋頭吃著東西。
“你看我家吳尋怎麼了?從起床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連我叫他,他都隻是看看我而已!”吳大柱搖了搖身邊的劉銘的父親,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也感覺很奇怪,這孩子平時的時候對我們都是很熱情的,今天真的與以往不同。”劉銘的父親看了一眼吳尋,皺眉回答道:“不過,這人好好的就行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做噩夢了,或者是心情不好吧。小孩子家,過上一會兒就沒事了!”
“但願吧!”吳大柱歎息一聲,皺著眉頭在心理麵暗暗的念道:“可是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我的兒子吳尋。而吳尋,好像有了什麼意外!”
人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特別是血肉相連的親人。
“算了,我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不是尋兒呢?眼睜睜的一個大活人在我麵前,會有什麼意外!哎,人的年紀大了,精神上總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吳大柱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便低下頭,繼續吃著碗裏麵的東西。
“昨天考的不管是好還是差,都不用去想了,今天都好好考,都聽到沒?!”一大群少年站在考場麵前,劉銘的父親對著他們說道。
“嗯,知道了。劉叔!”這些少年應道,鍾聲響起,隨後便朝著各自的考場走去。吳尋機械般的走著路,按照這腦海裏麵留下的信息,一步步的朝著第三考場所在的方向挪動著。
“咦——這人好奇怪,給我感覺他好像是一個傀儡,可是從他的身上卻有生命氣息傳出。有心跳,也有呼吸!真是奇怪……”一個少女從考場的一個側門走出,皺眉看著吳尋,小聲的說道。
宣武城外,一座低矮的山中,一個臨時開鑿出來的山洞在林間若隱若現。在山洞的深處,一個人影,全身泛著血紅色的光芒,閉著眼睛坐在一個石板上。不過,如若是普通人,即便在來到了山洞麵前,卻也尋不到這個新開鑿出來的山洞。一道道波紋在山洞前若隱若現,顯然是有人在此地刻下了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