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裏透紅的小臉刷的刮白,為了讓自己弱不勝衣,可勁的節食,胸脯也整日纏著裹胸。
人家那是苗條,她這是生生往那幹癟的瘦猴靠攏。
淨幹些自我感動的蠢事。
正想著這些讓人無語凝噎的事,香桃回來了。
“夫人,水已經準備好了。”
虞妙蓁頂著這樣一張臉,一刻都不能容忍。
她竄進水桶裏就是一通揉搓,還沒等扒下一層皮,人就活生生餓暈了過去。
香桃又是掐又是晃,她這才哼哼著睜開了眼。
隨之狂炫了一頓後,終於抽出時間擠出來兩包淚花。
她上輩子可是個千金大小姐,過得又肆意又叛逆,樣貌身材長相家世樣樣不缺。
但偏偏她有先天性心髒病。
她猝死的時候才二十歲,那麼多錢還沒花完呢,這就又投了胎。
……煩死了。
虞妙蓁神色懨懨的,想到接下來的爛俗劇情,胃裏一陣陣犯惡心。
香桃憂心不已,急忙去端了茶壺過來。
“奴婢從來沒有見過一次能吃兩大隻燒雞的女人,夫人您真厲害,您喝點茶水緩一緩。”
虞妙蓁的自尊心被這實心眼的小丫鬟狠創了一下。
她顧不得羞窘,目光看向眼前的茶杯,邪魅一笑:“今日的茶水是哪個賤人準備的?”
香桃嚇傻了,小心回話:“回夫人,是香梅。”
那劇情虞妙蓁看的再少,今日要發生的事,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書中原身從小就纏著承恩侯世子薑毅。
但越是上趕著越是不值錢,那薑毅開始還好,漸漸地就再也沒有好臉色。
甚至他對兩人的婚事生出悔意心有不滿,自新婚夜開始,三年內就沒有踏入過正院。
今日的確是兩人圓房的日子,起因還是因為前幾日發生的事。
薑毅的心上人是承恩侯府的表小姐柳依依,此女就是一朵小白蓮,整日嬌怯怯的,好不惹人憐。
奈何,薑毅就吃這套。
幾日前,段位頗高的柳依依再次出手,直接來了一出“失足”落水的戲碼。
書中原身百口莫辯,為證清白,直接跳湖以身明誌,隨後便昏迷不省人事。
這事鬧的不小,礙於宮裏,薑毅不得不低頭。
但今日柳依依買通了正院的人,往茶水裏下了藥。
薑毅中招之後氣怒不已,好好的圓房變成了泄憤。
最後三人成行,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原身這個頂級戀愛腦徹底傷了身子,都被虐成這樣了,也不妨礙這死女人繼續節食。
作死的玩意。
虞妙蓁回想到這裏,她淡淡掃了一眼茶水,看向香桃。
“我嫁妝裏可有莊子?身邊還有多少銀票?”
香桃支支吾吾半天,小聲回話:“回夫人,您進門之後就把嫁妝給了侯夫人,您說...”
“您說,您是世子的妻室,您的嫁妝也該充公,給侯府盡一份心。”
......這簡直比“王寶釧挖野菜”還要下頭!
虞妙蓁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火:“一個莊子鋪子也沒留!”
“那還有多少銀票!”
“有有有!”香桃戰戰兢兢,急忙說:“還有一個小莊子,那莊子又偏僻又小,侯府看不上,銀票還有三千兩。”
虞妙蓁直接站起身。
“走,去莊子。”
香桃嚇得臉都白了,還沒等開口,門外便傳來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