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多到你無法想想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卻有絕大部分的與你無關。
然而就算你的世界小到可以放在手心裏珍惜也無法讓它永遠是原來的樣子。三年前的雨天,我與白離寒背對著走向不同的道路,然後就此、她的處所我便不再可知。
當我順著荒唐的現實走下去後已經過去三年了,我又再次與林沫晴走向不同的道路。我正在思考人生是不是就是要這樣無限的輪回直達終點時,白離寒又出現了。就像很久以前那樣站在我的麵前,如此鮮活卻荒唐無比。
她站在陽光下伸出手,沒有任何的變化一樣,無數次改變我的時間在她身上似乎沒有效果,我不由自主的說:“好久不見。”
她說了當初離開那座縣城的原因,還有沒有忘記我這個約定。
在自三年前之後的某段時光裏,我覺得自己對她隻剩下了不解,我甚至在腦補如果還有哪一天見到她就應該去大聲去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背叛了我和別人的第一個約定?
亦或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希望可以抱緊她。
而結果是,三年經過了之後、我忘記了她,而她還記得我。
多麼可笑的結局,最後是我定下的約定被我自己違反。無奈離開的白離寒卻還可以坦率的笑出來。
最後變得不再如從前的確實隻有我吧,所以我才覺得時間在她身上沒有效果。
她的父母把她送到上海來希望給她一個決定好的未來,最後卻又離婚破壞了她通向未來的現在,無論發生的是什麼樣的事,結果被背叛的都是她。很快的明白這一點之後就又苦楚了一些。
“楚子陽?”白離寒有些不解的說。
“啊抱歉。”我才發現自己完全忘了回過神來。夜晚的外灘上飄蕩這黃浦江上吹起的江風,即使是在夏天也感覺到微涼。
“今天已經不早了呢、不過沒關係了我都已經等了三年了不會著急的。”離寒說。
“這次的活動是怎麼回事?說是巧合的話機率太小了吧。”
“活動本身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作為誌願者的一方可以選擇自己的活動搭檔,我被學校裏推薦當誌願者,然後把附中的參與者看了一遍……怎麼說呢,果然看到你在裏麵。”
“果然是什麼意思啊……我就有這麼大的問題嗎?”
“嗯,所以啊、我當初也很慶幸呢,能和楚子陽成為朋友這件事,畢竟至少在三年前這是隻有我能做到的事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也確實是在“三年前”。
我怕變了的我,會讓你失望。但是離寒並沒有覺察到我的這份心情,所以她還能笑出來……這樣也挺好,不至於對自己絕望了。無論是對我還是她自己來說。
“是不是該紀念一下呢?畢竟是久別重逢。不過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說。
“那就等到明天吧。去東方明珠可以嗎?”
“嗯。”
“坐一號線到陸家嘴站然後坐船度過黃浦江,到了浦東後隻要看著東方明珠走就可以了。我在那邊的廣場上等你。”離寒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給你疲憊的感覺,似乎永遠有事可做,也有可以讓自己前進的目標。
“嗯、那就這樣吧。”
一瞬間,我分不清自己是用什麼心情在回答的。
“楚子陽,你不可以忘記我哦。”她突然說出了那時的話,“絕對的絕對。”
“丟下我先走了啊。”夏夕顏很晚才回來,而第一句話就對我說。
“……抱歉。”雖然被她微笑著耍的團團轉不知道坐幾號線的我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錯。不用道歉也沒有關係吧,因為她已經自顧自的回房間裏去了。
阿宏沉默了會,用大叔教育後輩的語氣道:“這可是和女孩子相處時的大忌啊。”
“去你的。”我在去裏間之前把遙控器扔到他身上。
裏間沒有開燈,窗外是正在建設的隔街的大樓,關上門後就是一片漆黑。
從上海回去後我希望可以去風和村。去那個離我很近卻始終沒有相遇的村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
在與離寒分離了一段時間後,我試圖忘記她。在與林沫晴相遇後我真的忘記了她。我是刻意去忘記,但是沒有到附中去的離寒也真的算是沒有違反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