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十招,慕容流水已經處於下風,正當雪兒準備一劍穿喉之時,一個石子打在劍尖上——
誰?竟敢在台下保他一命。
我一躍而起,看著那個救了慕容流水一命的人,那人看起來大約40多歲,不是特別的健碩,但靠近他卻隱隱可以問到一股藥味。這樣的人,一是行醫之人,二是整天泡在藥罐裏的。看著他,前者更加適合。
我拔劍向他刺去,他靈敏的一躲,躲過了我的致命攻擊。
雪兒在台上已經戰勝了慕容流水,可能是剛剛一劍並未能夠殺了他,雪兒現在並不想殺了慕容流水。不過沒關係,這種機會以後還會有很多的,我先留著他吧。
最令我震驚的,是那個渾身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藥味的男人,他竟然可以用一顆石子,打斷雪兒全力刺去的那一劍,很明顯他是用內力發出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的內力就太為驚人了,即使是我用盡十分力,也無法輕易製服他。如果他是致意要保住慕容流水的話,那我的複仇計劃,就更加難以實現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先探一下他的虛實再說。
我輕輕的落到地上,抽出“戀碟”劍,向他刺去。沒想到,他竟然輕易的躲過了。在我和雪兒練習上官劍法的時候,曾經仔細的看過劍招,劍法的最大特點就是——快。
如果他是慕容家人的話,必定會認識上官劍法的。
接著,我向他使出上官劍法第九重——碟花相纏,永世不分。這一招在練的時候,我特地去問了師父,為什麼劍招的名字,會用像這樣的句子,劍招的名字不是應該具有威懾力的嗎?師父告訴我,這應該是當初劍法創立是由一對相戀的戀人所創,才會用這麼詩情畫意的句子。
沒錯,但我使出這一招的時候,他的眼神愣了一下。這個動作使我更加確定,他認識我爹,這個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奪得盟主之位,其他的以後再想。
“你為什麼幹預賽局!”我收起劍,向他發問。
“小姑娘,你瞧瞧你那個姐妹,出手劍劍奪命。”他渾厚的聲音響起。
“擂台之上,刀槍無眼,死傷概不負責。”我冷漠的說。
“那也不用如此吧!你傷我徒弟,那是因為他多管閑事;可我侄兒又犯了你嗎?雖說他為人狂放,但好像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比武罷了又何必取他性命呢?”他和顏悅色的說。
他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但是根據他剛剛的一番話,他是慕容流水的叔叔,那就是慕容莊主的弟弟了,他也是我的敵人。不過今日重點在於武林盟主一位,我沒時間管其他人了,雪兒還在擂台上站著呢。
“與你無關!你又是怎麼知道是我傷你徒弟的?”我疑惑的問他。
“猜的!他也是夠多管閑事的,不過你教訓的也忒重了,讓他三個月不能使用內力。”他朝著我寬厚的一笑。
“猜得很準!這也是有人請我收下留情,否則他還能夠站在這嗎?”我輕蔑的說。
“嗬嗬,你這丫頭真有趣!看你今天還有事要做,我就不打攪你了?改天我去拜訪你,你有很多疑問吧!到時我會一一解答的。”他神秘莫測的說。
的確,我有很多的疑問,我的確要問一下。他猜的真的很準,我不禁惋惜,一個這麼厲害的人,卻要是我的敵人,可惜啊!
“我們已經勝了慕容流水,武林盟主之位,就是我們的。梅,你去請司儀出來。”我使出踏雪尋梅,一步躍到了擂台之上。
看著他們的眼神,我想起了當初師父一開始使用這一招的時候,我驚愕的眼神。想必他們也是如此吧,一眨眼的功夫,就一個影子,人就上到擂台了。
“理,理,理,應,應,應,如此。”被梅扔出來的司儀,結結巴巴的說。
“那盟主的信物呢?”我問。不是說盟主有盟主的信物嗎,為何這麼久都沒有見到。
“盟主信物乃是兩塊玉佩,名為:蝶戀花。可惜此物,已在上屆盟主——上官赫手中丟失了。”司儀顫抖的說。
我說師父幹嘛那麼寶貝那塊玉,原來它是武林盟主的信物啊。嗬嗬!
“是這一塊嗎?”我嘴角揚了揚,掏出那塊隨身帶著的“蝶”。
全場頓時一片靜寂……
半刻之後,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敢問小姐,這塊玉佩是如何得來的。”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問我。
我爹娘給的啊!
我正想回答時,雪兒就先回答了:“怎麼得來的?與你有關嗎?”
這雪兒,老搶我詞兒,唉!
“沒錯,與你有關嗎?”我和雪兒站到一起,四大護衛站在身後,“現在最重要的,是決定武林盟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