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日,蕭龍遠和淩曉都行了過來,兩人並無大礙,受了點內傷好好調養一段便可痊愈。淩曉對於“護法鬥士”沒有什麼感覺,他隻想武林不要再有什麼動亂就好。現在武林大會已經告一段落,不知道蒼要天還要玩什麼把戲,但願經過這次事件可以讓整個武林都團結起來一起抵禦蒙古人的侵略。隻是不清楚蒙古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對大宋一直虎視眈眈但又不出兵,反而在囚靈山大鬧武林大會,實在想不明白。
噢!他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一個人,胖子。
“淩曉你醒啦。”胖子從外麵走進來問道。
“啊哈哈,胖子,我還尋思去找你呢。”
“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裏陪著你呢。”
他鄉遇故知,淩曉真是萬分感慨,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昔日的好友。
淩曉好奇地問:“胖子,沒想到你也穿越過來了,那次地震中我昏過去之後就渾然不知了,醒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誤打誤撞的就到了四方城了。你呢,你怎麼跑到囚靈山來了?還有啊,那個蒼要天就是你的義父?”
“我和你差不多,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躺在囚靈山的房裏,義父說是他出門時發現我暈倒在地上把我救回來的,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可是蒼要天是個大惡人啊!你怎麼能認他作父呢。”
“他怎麼就是大惡人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恐怕我早就被狼給叼走了。再說每個時代本來就有每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咱們從未來穿越過來要用為我們高度文明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我們隻是一個過客,並不能去改變他們。”
“你說的倒是沒錯,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既然它有自己的生存法則,那我們來了也是無用,倒不如早點回去,好想我爸媽啊。”
呂振陽沉吟了片刻,然後嚴肅地說道:“淩曉,我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啊那麼嚴肅,還神神秘秘的,快說。”
“那次在地震裏我看到葉小凡了......”
“你說什麼?”
“那個橫梁砸下來之前,我看到葉小凡在朝我們倆跑來,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具體後來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說......葉小凡也有可能......穿越過來了?”
呂振陽鄙夷地看著他:“呦呦,眼睛都亮了,你這下開心傻了吧,你的後宮團都跟過來了。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她到底現在是在未來還是在這裏我也不清楚。”
“希望她不要過來受這份罪,什麼時候回去還不知道呢。”淩曉悵然地地下了頭,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興奮還是失落。他倒希望在這個世界遇到越來越多的昔日好友,但又不想讓他們也在這個世界麵對生生死死。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寧願自己從沒出現在那個大禮堂裏,那樣也就不會遠離自己的家人莫名的來到這個世界。
趙逸之雖說要把仲海通墮入魔道的事情查個清楚,但是幾天來依舊毫無頭緒。眼看再過幾天就要離開囚靈山了,趁大家都還沒有走,他要抓緊時間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在仲海通來到囚靈山之前,他的行為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在武林大會這幾天突然就變得怪異,看來事情就出在武林大會之前。他在心裏一一排查著,突然鎖定到了一個人,覺得這人是最大的可以,那就是白已暮。
從這以後他就派人暗中監視著白已暮,但是經過兩天的觀察並未發現白已暮有什麼可疑的行為。其實這是他的愚蠢,自從在紅龍教大廳裏他叫囂著要徹底查清此事以後,白已暮和常星子幾人就提防了起來。他知道趙逸之定會派人暗中監視他,所以在平時做事上他們都十分謹慎,絲毫不敢露出半點破綻。這兩日他也沒再去找常星子三人,四人配合很是默契,趙逸之找不到半點可疑之處隻得無功而返。
之後各門各派便都打道回府,離開了囚靈山。趙逸之帶著眾弟子回到了華山,穆英風等人回到了青桐山,聖虛真人返回三清觀,白東明、白已暮帶人回到了汨羅山莊。蕭龍遠雖然要為易瀟討個公道,但是現在大傷還未痊愈,而且又在紅龍教的地盤,顯然現在要提這事不是時候,於是不得已也回到了龍遠鏢局。淩曉和呂振陽告別之後也隨著趙有誠往四方城而去。方伯謙戴著一個鬥篷上麵綴著麵紗,他沒有勇氣麵對眾人驚訝的眼光,在他看來那眼光充滿了嘲笑,那眼光會把他的心深深地劃上一個口子。
囚靈山萬丈懸崖之下,趙可歡靜靜地躺在一方石板之上,呼吸均勻。周圍鳥語花香,百花開得豔麗,綠葉青翠似碧玉一般,小河流水潺潺,遠處還有一處瀑布不停地向下傾斜清涼的水流。一位老婆婆手持湯藥在細心地往趙可歡嘴裏送,她身上的傷疤已經基本痊愈,隻是目前人還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