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職業的知識,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全都告訴你了。現在,我來告訴你如何覺醒。”
說著,同變戲法一般,他的雙手一轉,如一小瓶墨綠色的藥劑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喏,給,把這瓶藥劑喝下去,緊接著在腦中回顧自己的人生,你的過去會為你做出決定。隻要你能撐過回憶的衝刷,就能夠得到新生。”
“就這麼簡單?”
艾因搖了搖老頭遞過來的藥劑,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個超凡的戰階者能被這麼簡單的創造出來。
“簡單?你手中的一瓶小小的藥劑,可是凝聚了300年來一代代皇家學者的智慧,是用了數不清的的生命一次次的試驗出來的。況且,如果你真的覺得簡單的話,就喝下去試試吧。”
艾因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這些天發生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像命中注定了一般將他引到了此處,勸說他喝下這瓶藥劑。
“千年前的記憶……如果真的能回憶起來,也不算是枉費了吧?”
艾因喃喃自語,隨後仰頭將藥劑一飲而盡。
撲通
艾因感覺自己似乎墜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身邊漂過了一個個承載著記憶的氣泡。
他奮力掙紮,拚命地用手撥動著四周的氣泡,企圖抓住哪怕一個,一個也行。
但事與願違,不管他離氣泡有多麼的接近,即使下一秒就能碰到,但氣泡隻是輕輕一滑,便從他身邊離去。
艾因如一個溺水的兒童般希望抓住救命的稻草,可周圍的一切都像鏡花水月般離他遠去。
一口口的水灌進了艾因的肺中,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六道不同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催促。
睡吧,睡吧,這一切都早已注定。
艾因感覺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止不住的開始閉合,耳邊嘈雜的聲音也愈發祥和,似在為他奏響安眠的序曲。
突然,遠方傳來的輕靈的聲音打斷了艾因的入眠。
“真的可以就這樣子放下一切嗎?
真的甘心就這樣子止步嗎?
你是為了什麼才走到這一步的呢?”
一聲聲的叩問如同一柄小錘一般一下下地砸在艾因的心頭,將他硬生生地從迷夢中敲醒。
艾因再次睜開了雙眼,一路向上遊去。
海洋雖然宏大,但也有它的極限,繼續向上,繼續向上,突破海麵,到達所有氣泡所交彙的地方吧。
10米,100米,1000米……
意識中的存在在逐漸向上的過程中不斷減弱,身體開始漸漸趨於虛幻,他正在回歸現實之中。
最終,在向上遊了3000米後,艾因徹底離開了這片海洋,等待下次進階時的再次光臨。
不過,在他將要消散的那一刻,身邊的一顆微小的氣泡似乎認可了他的努力,慢悠悠的融進他的體內 。
一陣恍惚後,艾因看見自己來到了一方嚴重破損的世界中。生靈塗炭,萬物凋零,世界中僅有兩個活著的生命。
其中一位飄浮在星海之上,他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隻留有最後一絲生機。
黃金般的血液從身上流淌而出,隨後在世界間飄蕩,將它們所遇到的一切分解成點點光芒。
另一位的麵貌與艾因極其相似,他雖然遍體鱗傷,但氣息依舊強勁。
他傲然地站在在瀕死神明的身側,整個世界的光芒逐漸向他彙集。
“為什麼?你已經有2道權柄了,為什麼還要掠奪我的權柄?你難道不知道過多的權柄會讓你回歸世界的本源嗎?”
瀕死的神明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向他咆哮,但他毫無反應,陷入自顧自得思考當中。
“現在,我已經有了征服、黑暗、光明3道權柄,但……還不夠,想要命運的天平向我傾斜,還需要過多。”
然後,他吸收完世界中的最後一縷光芒,黑暗瞬間彌漫開來,將世界完全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