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傷之所以答應成金城的要求與他對賭,其實也非是什麼大事。最主要的原因隻是這段時間以來,葉傷閑得無聊,無聊得發慌。眼見賭魔挑戰上門,葉傷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就勉為其難地陪著老家夥玩玩罷了。
見到倆人都搖頭表示不用驗色子之後,堂倌對印仙兒夜清蟬道:“二位小姐可以搖色子了,小的說停就請停下來。”
印仙兒平時雖然也會小賭幾把,對於搖色子賭博也見識得多了,但在這種關鍵時刻,換成她自己親自來做,難免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她也算是碰過大風大浪,深出一氣後,將三粒色子放入色盅內,蓋上色盅底座搖了起來。相比之下,夜清蟬的表現就要遜色多了,就連放色子得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手忙腳亂地蓋上盅底候,她胡亂地搖了起來。
對於印仙兒的搖色手法,葉傷再次見到也覺驚豔。他後世的香港賭片看多了,印仙兒的搖色手法不必那些賭神賭聖差,反而尤有過之。至於夜清蟬,她倒沒能玩出花樣,隻是很普通的上下晃動著色盅。
色子與色盅相撞,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停!”堂倌抬起手來,印仙兒、夜清蟬忙將色盅頓在了桌上。幾聲脆響之後,色盅裏麵的色子完全靜止下來。
“兩位請猜對方的點數吧!”
堂倌的話讓成金誠的臉色很難看,這兩人一起搖色,聲音太過雜亂,一心多用的聽色絕技那是百年前他師父賭仙才擁有的絕技,他也就隻能一對一。因此剛才二女搖色,成金城是一丁點兒聽色的技能都沒用上,隻能靠蒙了。
二人麵前的賭桌,乃是特製的,土漆桌麵上分別畫出了三至十八點等字樣的方框,這也是根據葉傷的賭局規則,才由專人用特製的彩筆寫上去的。
賭有賭的規矩。在這其中之人常有氣運之說。第一把,葉傷是絕對不容有失。他眼睛有意無意地從成金誠麵前的色盅掃過,已然用靈識探查到其中的色子點數,五四六,十五點大。
“第一把,押個大的吧!”葉傷笑道,“本侯就押十五點。”
言罷,葉傷隨手將一塊金餅扔在了“十五”的字樣上,動作瀟灑萬分。
“成老,請投注!”堂倌看向成金誠。
成金城瞪了堂倌一眼,道:“老夫也押十五點!”他暗自咬牙,反正大家都是十六分之一的機會賭對,第一把就跟葉傷賭運吧!
“好,請開盅。”堂倌伸手示意印、夜二女。
二女心中都有些緊張,微微顫抖著手把色盅拿了起來。
答案揭曉,葉傷臉上露出笑意,而成金城則是滿麵鐵青,惡狠狠地看著葉傷麵前的色子。三二五,十點,跟他押的十五差遠了。
“葉侯爺五四六,十五點,投中!成老三二五,十點,不中,第一局葉侯爺勝!”
堂倌麵無表情的將色子點數報了一遍,然後用手中的工具將成金誠放在投注區裏的一千兩銀票,連同葉傷自己的十兩金餅一同撥到了葉傷麵前。
葉傷拿起那張千兩銀票,在手中彈了彈,笑兮兮地看著成金誠,道:“成老,你的運氣似乎並不怎麼好啊!”
“哼,咱們再來。”
到這會兒,成金誠反而平靜了下來。賭博最忌諱的就是急躁,他感覺到自己方才的心態有些不穩,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見成金誠掏出一大疊銀票放到桌上,堂倌當即道:“準備搖色。”
“慢,規矩裏可沒說兩人要同時搗色啊!老夫建議,一個一個的搖,然後同時開盅,不知道葉侯爺意下如何?”正當二女要拿起桌上的色盅時,成金城突然開口提出這麼一個建議。他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兩個色盅同時搖,他是一點都聽不出色子點數。
葉傷略略笑了下,當即點頭道:“悉隨尊便!既然成老提出這個要求,那就這麼辦吧!至於誰先搖,就看著安排吧!”他還真不信這姓成的蝦米賭魔能聽出色子的點數來。
一旁的何鐵嘴本想說話,但見到葉傷答應得如此幹脆,便把已經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畢竟他那本傳家寶書還在成金城手裏,撕破了臉不好。
“如此,那就由成老這邊的印小姐先搖,葉侯爺這邊後搖。搖完後,二位同時下注。”堂倌決定道。
旋即,在堂倌的監督下,印仙兒率先搖起了色盅,緊接著就輪到了夜清蟬。
“本侯還押十五點!”葉傷把一個金餅丟到剛才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