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沒能順你的意,她現在好好的。”這話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他內心堅定的信念,她會沒事的,那樣美好頑強的花朵,是不會輕易枯萎的。
“我沒想她死!那把刀是個意外!”宴叱喘著粗氣,提高聲量,一連幾天的煩悶終於在這時爆發,“如果我要殺她,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哼!被區區一把刀就傷成那樣!她就這麼點本事!我以為她能更有出息些!不過如此!”
終於說真話了!於姬暗自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開始沏茶,“我想,現在你應該願意把整個事情告訴我了吧?”
在冥府耗了大半天,總算弄清事情的原委。一個自小因為性格內向古怪、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受到周圍人的欺淩和冷眼,在不安怨恨中長大,容不得別人幸福,更無法相信別人,發誓與所有人為敵。沐遙的出現動搖了這種觀念,他變得更加神經質和暴躁,為了讓自己得到安寧,再次找上她,甚至以為殺了她就可以解決一切,極端的想法,卻不難理解。似乎關在牢裏的這幾天,他自己想通了,那是擺脫孤獨的渴望。
“我不會傷害她的,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見她。”這是宴叱最後的話,完全忘了自己沒有提出要求的立場,不過於姬掂量著答應了。
走到沐遙的房門口於姬突然停下腳步,好像有人在裏麵,剛才聽到說話聲。這個時候,會是誰?推開門,裏麵卻有靜悄悄,沐遙在床上平穩地呼吸,月睡在她枕頭上,於姬走過去端詳,突然挑起眉毛。
這恐怕是我脫離娘胎後睡得最長的一覺了,卻也是最不踏實的一次。那些人一撥接著一撥來破壞我的睡眠,仿佛我是動物園裏的新品種而不是病人!太乙爹爹還是一樣的嘮嘮叨叨沒完沒了,估計是更年期到了。不過自從那件事後我娘紅羅大老遠回來看我,據說他又在追求她了,還十分賣力。加油爹爹,可別丟你女兒我的臉啊!
其實三天前我就醒了,可還得繼續“睡”下去。為什麼?嗬嗬!因為隻有這種時候於姬才會乖乖地跟說那些我想聽的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閻羅把更多的時間放在紮紮塔身上,雖然他每天都會在我床邊懺悔說決對不會變心,但從他提到紮紮塔時的語氣來看,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當然一天24小時睡著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能裝,月也堅持不住,所以我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等於姬躺下就溜出門。可是今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那麼好的天氣!不幹點什麼多對不起自己!
於姬後腳剛出,我前腳就跑了出去。去哪?當然是找吃的!於姬把我當兔子般喂養,好幾天沒沾過腥了,在常去的那家“華夏禦膳”裏飽餐一頓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往床上一摔,於姬正好推門進來。呼!時間剛剛好!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他今天有點奇怪,在旁邊站了許久不說話,過了好一陣,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醒過來的時候,突然感到耳邊有人在嗬氣,全身酥酥麻麻腦的,腦袋一熱,差點就跳了起來。該死的於姬!還好他沒呆多久就走遠,我聽到浴室那頭放水的聲音,鬆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可是我錯了。
“沐遙,”於姬用他那該死的富有磁性的聲音無比溫柔地在我耳邊輕喚,開始慢慢地脫我的衣服,“該洗澡了。”
洗澡!我心裏咯噔一下,那麼多天不都是張姨替我洗的嗎?身上涼颼颼地,很快被抱進水裏,然後他自己也跟著邁了進來,的大色狼!我受不了了!深吸了口氣,準備睜開眼睛,但是緊繃的身體仿佛觸電般動作遲緩,我倒抽了口氣,他在水裏吻我的肚臍!那隻手遊離的手從腹部不安分地往上移,啊!他要幹什麼!
沒等他把手移到胸部,我“哇”地一聲跳了起來,一隻手抱著胸一隻手指著他大喊:“色狼!”
“哦,我們沐遙姑娘醒了!”他頭發和衣服濕答答地,兩手一攤舒服地往後靠著浴桶,一臉的天真無邪,笑眯眯地仿佛剛才的事都是我自己的幻覺,“來,我們洗澡吧!”
“你,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你什麼時候知道我醒了的!”
“冤枉啊!我可不知道小丫頭什麼時候醒的,”他除去身上的累贅,啪地一聲丟在地上,我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那緊致的肌體,耳根滾燙。此時正對上他的眼睛,那邪惡的壞笑毫無掩飾,“這麼說,你不打算跟我一塊洗嗎?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渴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