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她好像就在這附近住，我們回屋裏說。”姬大人？嘻嘻！女人真是幼稚。許沐遙滿臉賊笑，本來姑奶奶決定安安靜靜地過完今晚，不過現在嘛……
確定所有人都睡著後，她穿著一襲黑衣摸索著出了房間，剛才那兩個女子就是住這吧？推開沒有上鎖門，看著床上熟睡的人，黑暗中隻見她露出一排白的發亮的牙齒。
“於姬，於姬，小白！”她輕拍門，她知道他沒睡，即使睡了也很容易醒。
房門很快打開，他怕動作慢點她會她整村人超醒。難怪眼皮跳了整晚，就知道有事發生，這小妮子又怎麼了？
許沐遙一進門就抓起桌上的一杯茶灌進肚子裏，滿意地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笑，享受著做完賊的成就感！
於姬在她旁邊坐下，“沐遙，你剛在做什麼？”怎麼滿臉墨跡？
“沒什麼，我練字來著。”隻不過是在人家臉練，她用手欲擦汗，被於姬製止，遞上一塊幹淨的手帕，“練字，那麼晚？”他不相信這丫頭會那麼安分，她必定已為住宿的事發了一通脾氣了吧？
“不說這些了，於姬，沐遙很醜嗎？”她不知道於姬的元童現在已經幫自己清理臉上的墨水。
“不醜。”這小丫頭深夜來就問這個？他拿起之前的書繼續看。
聞言她滿意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三千年前的沐遙肯定也是個美人，跟我一樣美。”於姬沒抬頭，不理會她的自我陶醉，反正今晚自己是別想睡了，好在這個小妮子大多是自言自語，應付幾句就行了。
“於姬，為什麼你的性格跟之前不一樣？”都沒聽他叫他笨女人。
“這個，”於姬思考片刻，對丫頭跳躍的思維絲毫沒感到差異，“人和馬的性格的確不同。”
“不明白。”馬不就是他，他不是馬嗎？
“以後我再告訴你吧。”那麼晚了，這丫頭真會挑時候問。
“角端說你的醫術很厲害，你能讓人變漂亮嗎？”
“嗯。”他的回答隨意得就像是回答她問吃過飯沒有。
“那……”她開始來勁兒。
“不行。”
“為什麼？”
“那藥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而且調製起來會發出奇臭。”
小樣！她怎麼忘了他有潔癖，他的房間必然也是元童清理過的。
勉強撐到半夜，她已經困得不行了，話越來越少，睡著前最後的意識是於姬的精神真好。恍惚中，她感到自己被擁在溫暖的懷抱裏，嘴角變成彎彎的弧線，睡得香甜。
天微亮，屋外的鳥兒已迫不及待地吊著清脆的嗓子，聽聲音村民們也起床了，她伸著懶腰，精神不錯，四處張望不見於姬的蹤影，笑了笑，昨晚一定是他抱著自己入睡的。
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搖搖晃晃地推開房門，連鞋子都懶得穿……於姬的房間幹淨得根本用不著穿鞋。清爽的空氣撲麵而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就是鄉間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