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戲耍(1 / 1)

第二十章被戲耍

正午的陽光依舊那樣的炙熱,讓雨後西北荒野霧氣蒸騰,植物們還沒來得及吸收更多的水分,大地便又幹裂了。

刺蛇看著眼前的野豬,一股從未有過怒火從心中爆發,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豬,幾次被玩弄,他甚至可以想到此時敵人正指著自己和眼前的嘲諷的大笑著。

這本來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但現在似乎自己成了老鼠被貓耍。到現在刺蛇才把倆個他從來不當回事的小孩看做是敵人,而敵人,就要不擇手段的消滅。

身旁,刺蛇毒王似乎對炎炎烈日有些抗拒,不安的扭動著。後麵一群殺手更是不堪,一臉的疲憊。

為了追求敏捷,他們身上甚至沒有攜帶幹糧和水壺這些必需品,或許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將是一場長途的追逐。從昨日的長途追趕,接著戰鬥,連夜的追蹤,他們不是機器,也是人,早已疲憊不堪了。

“休息一會......”刺蛇看著終於忍不住炙熱鑽進一邊灌木叢的蛇王,還有一群東倒西歪,盯著眼前血跡未幹的野豬咽口水的手下,無奈的揮了揮手。

很快,一縷青煙升起,一頭野豬早被大卸八塊,架在火上。

一群殺手圍著火堆,幾個性急的不顧生熟,直接撕咬著剛剛架到火上,還泛著血色的肉。

刺蛇一腳踹飛一個舉著生肉,上前獻媚的手下,陰著臉望著來的路沉思。

突然,幾個圍著火堆的殺手舉起手裏的短劍,瘋狂的向身邊的同伴劈砍,眼睛裏布滿血絲,喉嚨發出一陣陣野獸的嘶吼聲。還在旁邊坐著等肉熟的殺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還和自己調笑的同伴拔出插在自己胸膛滴著血的短劍,繼續紮向下一個。一陣陣怒吼和兵器的交擊聲圍著火堆展開,發狂的幾人好像變成了野獸,撲向圍著的同伴,瘋狂的撕咬,根本沒有什麼招數可言。而圍著他們的殺手又不忍心下殺手,一味的躲避閃,很快便又有幾人受傷。

一道青光閃過,幾個發狂的殺手動作停滯,直挺挺的倒在火堆邊。剩下的殺手立刻後退,忌憚的看著架在火上的肉,滿臉的驚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野豬居然有毒。。。

“追!!!!”刺蛇一腳陰狠的注視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手下,暴怒的吼道。難道自己從內心深處依舊認為那隻是倆個不懂事的孩子?如此明顯的陷阱居然沒有注意。

獅子搏兔,需盡全力,輕視敵人,這已近是作為一個殺手最大的忌諱了。

永恒之城,元帥府!

一群將軍圍著一副黑色的盔甲殺氣騰騰。在西北,發生任何事都無法逃過元帥府這個主人的視線,這副盔甲是上午百裏加急送回來的。

看到這副黑色甲胄,上官南天已經知道自己的孫子出事了。他想不到是誰會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向自己下手,本來應該是很安全的,要是知道有人喪心病狂不顧忌自己向一個廢掉的後輩下手,就應該多派點護衛了。不過下麵回報說幾個護衛被人安葬了,而且立了牌位,以那小子的個性,應該會暫時沒有危險。

一群帶著殺氣的將軍焦急的注視著台上正襟危坐,一臉平淡的元帥,一如往常的平靜,仿佛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絲關係。

“哼!”終於那個人群中的巨漢還是最先忍不住了,怒哼一聲,鄙視的看了一眼一群急得團團轉的家夥,轉身向外麵走去,背後那把開山大斧閃著陰森的寒氣。

“拓拔,回來......”司徒劍看到這個莽漢又要發瘋,趕緊喊住他。

“就這樣站著有什麼用?我帶我的山字營去救公子,你們自己家裏待著吧!”拓拔憤怒的對著一群人吼著,眼睛卻不滿的看著台上的那位老人。

司徒劍看著這家夥又要犯渾,趕忙使眼色,斜眼示意他往旁邊看。在大堂邊上柱子的陰影裏,剛剛那個一件黑色長袍裹著全身的黑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拓拔順著司徒劍的視線往旁邊看了一眼,恍然大悟。沒有元帥的軍令,沒有人可以調動軍隊出城,而台上的那位,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把守護著人類門戶的軍隊調離,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孫子。而最適合去的人已經悄悄離開了,拓拔知道就算自己這群人加起來,也不如那個精通追蹤而且強到一塌糊塗的斥候頭子。

雖然平時不喜歡那家夥的個性,但拓拔不得不承認,既然羅屠去了,公子就安全了,自己去了也是個拖後腿的,怪不得一群家乎有恃無恐的。

“司徒!動用暗影,給你一天時間。其他人各司其職,擅離職守者,斬!”台上的那位老者終於開口了,語氣依舊那麼平淡,可每個人都覺得整個大堂氣溫順間冰冷,一股殺氣從老者平凡的眼中射出,讓人皮膚刺痛。

“尊令!”台下一群人立刻抱拳領命,退了出去,沒有人提出該怎樣營救,也沒有人提醒人群中已經少了一個人,大家就當不知道,而台上的那位似乎也沒有發現那個抗令不尊擅自行動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