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若水……”李清月的雙眼飽含著淚水,那眼神分明是讓秋若水不要再鬧了。
秋若水本還想爭取什麼,也在母親的眼神中偃旗息鼓了,不管是她還是母親,都逆來順受慣了。
“告訴你,敢不嫁腿都給你打斷!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念頭,你那個衛哥哥就算有十幾個腦袋都不夠越王府砍!”秋勁風凶巴巴地吼道。
晴天霹靂,秋若水跌坐在地上,任它淚流滿麵。
她還能怎麼辦?除了認命,難道還能拿衛哥哥的命來賭嗎?
※※
京城,某茶樓。
“聽說越王府過幾天要納王妃了,不知道哪家的千金這麼好命啊。”
“寒王要納妃?天哪……”
“不是寒王。”
“那難道是才幾歲的凡王爺?可是凡王至今還未醒來?啊,莫非是為了衝喜?”
“別瞎猜了,是衍王。”
“衍王?衍王不是死了麼?”
“聽說,是為了給凡王衝喜,所以,你還會覺得尚書家的千金好命麼?”
京城,是權貴集中的地方。
有人這樣形容過:走在路上,哪怕是踩死一隻螞蟻,都有可能是貴族世家養著的。
錢權人士,永遠都是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八卦對象,也是他們心中永遠向往的幸福之門。
京城的越王府,天子城下,唯它獨尊。絕對是那種一提起就能讓人冒星星眼的地方。
老大衍王,葉孤衍,元配之子,神秘地掛掉了。
老二寒王,葉孤寒,元配之子,王府頭號人物,永遠都是笑眯眯的,據說隻要被他看一眼,無數滿懷春意的少女都會情不自禁地昏倒。
老三凡王,葉孤凡,姨太太伍清池唯一的種,一個小破孩兒而已。
此刻,葉孤寒正坐在茶樓裏的包廂內,聽著外麵不大不小的議論聲,然後看著貼身隨從席從武和席從文鐵青著臉,一副要衝出去地樣子,悠然自得地歎著茶。
“王爺,這群刁民也太放肆了,待屬下……”
葉孤寒擺了擺手,很體貼地笑了笑。
“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既然他女兒愛慕王兄到如此地步,本王又豈會不成全呢?隻不過嘛,這喜要是衝不成,我倒想看看尚書大人怎麼給本王一個解釋。”
王爺不愧為王爺,處事不驚啊。
從武從文佩服地點了點頭。
※※
越王府辦喜事,原以為會是一場熱鬧非凡的盛況,實際上可是冷清得可憐。
伍清池雖然有一萬個不滿,怕排場小了衝喜的力度不夠,但是葉孤寒一句什麼都不用她管,讓她也隻能裝啞巴。
論輩份,她是王府最年長的長輩,但是實際上,在王府,一切都還得葉孤寒說了算。
因為這場婚嫁進行得不倫不類,所以葉孤寒並沒有邀請任何一個人前來觀禮。自己也全程不見一絲笑容。
王府正廳內,秋若水幾近麻木地捧著靈牌拜天地。
除了秋顯揚滿麵紅光,嘴都差點樂歪了之外,王府上下,看不出一點喜慶的樣子,相反,大多數人對這個嫁給死王爺的“王妃”不以為然。
一場冥婚的鬧劇結束後,秋若水被送入洞房,秋顯揚也喝得腳步虛浮,被家人攙扶著回了府。
洞房內,秋若水掀開了頭上的蓋頭,滿眼都是淚水。
陪嫁過來的婢女響兒看得一陣心疼,強忍住悲傷,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小姐,早點歇息吧,明兒一早還得向寒王還有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