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清晨,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陽光照耀在霧氣尚未散去的鳳棲山脈之上,遠遠望去,儼然一副人間仙境。向山脈之中望去,卻是另一個天地。高大的、矮小的的樹木、灌叢、花草卻是各不相同,有的閃耀著不同顏色的光,有的樹上向下滴著水滴,有的長著形狀各異的果實,煞是好看。早上外出覓食的飛禽走獸帶著他們的獵物回歸巢穴,其中有叼著野豬的鳥、人麵獸身的獸,甚至還有一些隻能在傳說中才能出現的怪物。此時,一隻形如鶴、體色為青色並且夾雜紅斑的單足禽類正要準備享受他的獵物---一隻紅毛勝火的狐狸,無論那隻火紅狐狸怎樣掙紮都無法掙脫,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抓著他讓他無法逃離。而那隻怪鳥,一步一步的向火紅狐狸逼近......突然間,自天際有一束白光由遠而近飛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與寒意隨那束光逼近,所有的飛禽走獸都揚起他們的頭向那一束光望去,目光呆滯,心中竟產生一種要膜拜的衝動。短暫的呆滯之後,那隻青紅色的怪鳥率先清醒過來,仰天發出一聲憤怒、焦急的悲鳴所有的鳥獸聽到那一聲悲鳴以後都先後清醒,然後驚恐的向鳳棲山脈外奔跑或飛翔,其中夾雜著衝撞、踐踏與嘶吼。那一束光刹那間便已飛至,伴隨著那一股無形的壓力與寒意狠狠地砸在鳳棲山脈中心的位置上,但是卻沒有驚起一點的砂石、草礫。原來,那束光是一把寒氣凜然的劍,當劍落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把大地冰封,並且以劍為中心寒氣迅速向外輻射而去,眨眼間便追上了那些落在後麵飛禽走獸,瞬間冰封。他們還保持著奔跑或飛翔的動作,但是,身上卻漸漸地生出冰花。不一會兒,那股寒氣便追上了所有的鳥獸,並且依然向外散去。最終,以那把劍為中心,鳳棲山脈冰封千裏,雪飄萬裏。所有的飛禽走獸都被冰封,遠遠望去,宛如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冰雕。隻有那隻火紅的怪鳥在冰中苦苦支撐著,身體外放著一圈火焰,就像一隻美麗的冰燈......第一章《招魂咒》一個偏遠地方的小鎮,依靠大山的它本應該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卻不是。這個小鎮幾乎不見人煙,偶爾有一群人路過,也是家扶著靈柩走過,伴隨著淒涼的哀嚎,還有遍地的紙錢。日暮來臨,更是為這個小鎮增添一分蕭瑟。“師父,這裏?”“詛咒!”一名道士領著一個小道童走進這個人心惶惶的小鎮。此時,正巧有一群人扶著一個靈柩走過,前方的領頭人撒著紙錢,喊道:“有名曰張富貴兮魂兮歸來...”“師父,這是什麼?是哪一個大教的經書,你沒教過我。”“這不是大教的經書,隻是世俗的人們自己創造的《招魂咒》,隻是用以寄托哀思而已。”小道童不語。“夕寒。”老道士低聲叫了一句。這就是小道童的名字。“我在,師父,怎麼了?”夕寒小聲回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貧道仙逝而去,莫要用道家的《度人經》為我招魂,也不要用西方的《往生咒》,就用這塵世間的《招魂咒》為為師招魂即可。”“師父,您早已是不死不滅之身,又怎會仙逝呢?”夕寒略帶著一絲驚訝說道。“為師隻是...”“老頭子,今天你怎麼了,怎麼羅裏囉嗦的?是不是病了?”小寒打斷了老道的話。“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在外邊要表現出對為師的尊重,怎麼不長記性?晚上還想不想吃飯了?還有,為師乃是不死不滅之身,又怎麼會生病!”老道士氣急敗壞的小聲喊道。“老頭子,既然你已經是不死不滅之身了,那你那些寶貝留著也沒用了,全都傳給我吧!”夕寒見左右無人,小聲說道。“傳給你,幹嘛用?被人打劫嗎?”“你總是這麼說,我有那麼不堪嗎?”“臭小子,不是為師不想給你,隻是外物終歸是落了下成,你把為師教你的強體之術學好,才是現如今的首要任務,懂嗎?隻有這樣你才能在當今年輕一輩中占有一席之地。”老道士語重心長的對夕寒說道。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老道士有一種說不出的猥瑣。“老頭子,我現在已經開通體內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等六處巨葬,隻剩下一處瑤光尚未打通,年輕一輩能有幾人?”夕寒驕傲地說道。“徒兒,莫要小看了世間的天才,且不說三大皇族、五大帝族以及神秘的後族,那些曠世大教裏就有很多天賦不在你之下的天才,還有一些隱世的老不死教出的奇才也是你將來道路上的絆腳石,切記!”老道士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傅,三大皇族和五大帝族我知道,但是這個後族是什麼?我怎麼沒聽你說過?”稀罕一臉好奇的問道。“你終有一天會知道的。”老道士故作神秘地告訴夕寒。然後又有如自言自語般說道,“也該是時候了!”然後神情複雜的看著夕寒。“老頭子,什麼時候?”“沒什麼,你隻要記住,若有一天我仙逝了,要用那塵世間的《招魂咒》為我招魂,然後將我埋葬即可!”老道士再一次強調,多了幾分嚴肅。三年後,一座貧瘠的小山之上,有一個破落的道觀之內,一個少年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道士。“師父,你怎麼啦?這是誰幹的,怎麼會這樣?”夕寒淒厲的喊道。“乖徒兒,三年...以前...的...那一戰,為...為師也受...了詛咒,自知...命...不久矣。”老道士無力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三年以前小鎮上出現的那一對師徒。“師父,怎麼辦,怎樣能救你?告訴我啊!”夕寒緊張的說到。“沒...用的,任是...祖師...前來...也是無...力回天,所以,此次...下山...隻是為了...解決千年...的恩怨,事...已解決,我...再無遺憾,隻是...放心...你...不下。”老道士斷斷續續的說道。“師父,你先別說話,先療傷好不好?”“聽我...說完,為師仙逝...以後,你去...萬裏...之外的...乾坤山...無極門,說“一塵子之徒”,就會受到所有人的招待”。老道士看著夕寒寵愛的說道,但是,渾濁暗淡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見的精芒。說完這些話,老道士突然間似乎又有了精神,不顧一旁的夕寒,自己盤坐,大喊:“吾一塵子,自出生以來,度一千二百餘春秋至此而終,然,汙穢不除,吾心不甘,不甘!”說完,一股清氣自一塵子頭頂飛出、散去。隻留下一具空洞的肉身。“師父。。。”夕寒淒厲的喊道。淚流滿麵。“有名曰...一塵子兮...魂兮歸來,師父!”按照一塵子三年以前的吩咐,他用塵世間的《招魂咒》為一塵子招魂,然後,把一塵子掩埋,帶上一塵子留下的一枚戒指和一把木劍,下山去往千裏之外的乾元山。隻留下了一座破道觀,一座新墳。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不說下山遠去的夕寒‘過了不多久,夕寒精心製作的那座埋葬一塵子的新墳突然一陣晃動,一隻手子底下伸出來,不一會兒,便有一人鑽了出來,正是已死的一塵子。一塵子打掉身上的土,破口罵道:“這個臭小子,幸虧頻道早已不死不滅,要不然還真是死在他手裏。”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乖徒兒,莫要怪為師,為師也是為了你好啊,畢竟你的身份不一樣啊!”他回頭看了看破道觀,略帶一絲不舍,自語道:“我也該走了,乖徒兒,你定會一飛衝天。”說完,揮袖發出一片火光,破道觀燃起熊熊烈火,不一會兒就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