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他不說，半晌後，薑斯年自己也察覺到了。
他刻意選擇偏僻的涼亭，就是為了低調點，可沒想到卻被這捧玫瑰花出賣了。
回去的時候，看著四周堪稱灼熱的目光，薑斯年偷摸把臉藏在玫瑰花後，老天保佑，千萬不要遇到熟人！
早知道他就買兩束意思意思就得了！
……
錦華臻府。
上次過來還是做客的感覺，現在薑某人自詡是這裏的半個主人了，姿態非常放肆。
他把秦覺年一把拉過來，以拷問的姿態麵對麵坐著，“秦哥，我要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你問。”
已經得到了畢生最想要的珍寶，現在的秦覺年猶如餮足的猛獸，心裏充斥著說不出來的滿足和喜悅。
“你之前是因為我才出國的，那你現在還要獨自一人定居國外嗎？”
之前沒談戀愛，薑斯年自然阻止不了他的決定，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可不想剛脫單就開始異國戀。
秦覺年搖頭，“不會了，今後你在哪兒我就哪兒，過幾天我去國外把各項事情處理一下，最多三天就回來。”
之前他隻是卸任，但是律所還在，就算回來，也耽誤不了工作。
薑斯年瞬間高興了，“這才對嘛。”
“小年，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秦覺年似有躊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我的？”
這個嘛……
說起這個薑斯年可就不困了，還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扭捏羞澀。
“那啥……之前我們不是一起去玩密室嗎，你背著我，還給我唱歌，我睡著後……”
秦覺年期待地追問，“睡著後怎麼了？”
薑斯年感覺臉似火燒，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那個，我做了個……春夢，主角是你，前兩天我又……”
秦覺年從心底裏湧上一股狂喜，霎時間，感覺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微微顫抖，語調中帶著濃濃的不確定。
“小年，你是說……”
薑斯年捂著像猴屁股般通紅的臉“嗯”了一聲。
哎呀，為什麼要給春夢對象說自己意淫他的事情，就算自己一慣沒臉沒皮，也是會難為情的嘛！
打勝數十億的官司都不如眼前的衝擊來得強烈，秦覺年本以為少年還停留在對他有點點好感的階段，沒想到他對自己也是有欲望的。
“我……”秦覺年再也抑製不住心口的激蕩情緒，將少年緊緊摟進懷裏，“小年，謝謝你。”
薑斯年既羞澀又懵逼，“謝我什麼？”
謝你願意喜歡我，謝你那麼勇敢，謝你的所有所有……
“小年，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