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陪他們瘋玩到淩晨,第二天早上薑斯年起床的時候感覺頭都要炸了。
這當然不隻是因為睡眠不足,而是因為薑某人又做了一個——春夢!
第一次做春夢薑斯年慌亂無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可謂是“駕輕就熟”,才怪!
薑斯年看著身下的狼狽模樣,雙手插進淩亂的頭發裏,恨不得以頭搶地,啊啊啊啊,他在幹什麼!!
他為什麼要連續冒犯秦哥,薑斯年,你瘋了吧!!
仿佛經曆了彗星撞地球一樣的混亂場麵,薑斯年目光遊離,眼神飄忽,好半晌才想起來毀屍滅跡。
正當他把那條“罪魁禍褲”揉成一團,塞到被子裏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道聲音。
“薑少爺,醒了嗎?時間不早了,可以起來收拾了。”
薑斯年身子一僵,極力壓住心底的慌亂。
“我,我早就醒了!馬上就下來!”
聽到腳步聲遠離,薑斯年才拍拍胸口,幸好他弄了床簾,要不然這簡直不堪入目。
薑斯年抓了抓頭發,深呼吸好幾口才緩緩下了床。
底下幾人正在換學士服,因為都是男人,毫不避忌地露出上半身。
薑斯年十分納悶,為什麼他看他們就沒有反應,而換到秦哥身上就……
昨晚的某些限製級場麵又湧上腦海,薑斯年坐在位置上發呆,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滾燙,最後成功變成了個水煮螃蟹。
呂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嘿,嘿!薑少爺,一大清早你發什麼呆呢,臉紅個泡泡茶壺啊,該換衣服了!”
薑斯年這才回過神,他眼神縹緲,“我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什麼大事,中午吃什麼?”
薑斯年無語,“你除了吃還能不能想點其他東西!你先坐下,耽擱兩分鍾,我問你一個問題。”
呂橙大喇喇地坐下,“問唄。”
“就是,如果說,我有一個朋友,他有一個特別親密的好朋友,那個好朋友對他特別好,好到和家人差不多,即使他們離得特別遠,異國那種,我的朋友還是會時不時想起那個好朋友,和他說話交談就會很開心,並且還做了兩次有他的那啥春夢,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薑斯年努力措完辭,就期待地等著呂橙的回答。
“如果你不是在說繞口令的話,那就是你的朋友陷入愛河,喜歡上對方了唄,這個我有經驗得很。”
突然呂橙警覺地看著他,“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吧!你都有秦哥了,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本來昨晚剛見麵的時候,呂橙之前對於薑斯年這個男性伴侶呈懷疑態度,倒不是因為他厭惡同性戀,畢竟去旁邊的藝術係,十步一個gay。
而是因為秦哥這樣的,一看就是圈子裏的天菜,到酒吧分分鍾排起長隊搶的那種,而薑斯年這個傻少爺,肯定玩不過他。
可經過昨天一晚上,他就已經被策反了,對秦覺年產生了深深的崇拜之情,還有點愛情衛士的感覺。
薑斯年嗆了一下,慌亂地擺擺手。
“真的是我朋友!我都有男朋友,怎麼可能做這些亂七糟八的夢!”
“那就好,不是無中生友就好,你就原樣告訴你朋友就好,別磨蹭了,等下導員要催了。”
“哦。”
薑斯年暈暈乎乎地拿起學士服進入洗手間開始換,腦子裏卻一直縈繞著“喜歡”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