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秦覺年將自己的工作安排地滿滿當當,每天除了案子就是官司,整個一工作狂魔。
事務所的同事還以為他受了打擊,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紛紛前來安慰。
就連老大也旁敲側擊地關心他的生活是否出了某些問題,因為他的工作時長已經遠遠超過平均水平。
他並不想落得個苛待下屬的名聲,更不想被舉報上繳巨額罰款。
秦覺年隻能無奈一一解釋,順帶把工作帶回家處理,這下大家才鬆了口氣。
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持續了半年,轉眼間就到了夏天。
秦覺年也安排好了領養孩子的一切事宜。
正好他資助的孤兒院院長苦惱得不行,打電話說前段時間孤兒院門口有個被棄養的女嬰,剛出生兩個多月,乖巧可愛。
可就是有先天性的心髒病,沒有人願意領養,想問問他有沒有辦法,或者能不能找到領養人。
秦覺年看過那孩子的照片,是很乖,也很可憐,因為營養不良,身體很是瘦弱,加上這種先天性的疾病,一般家庭很難養的起,孤兒院也無力承擔高昂的醫療費用。
不過金錢對他而言倒不是問題,隻要精心養著,相信會是個很乖的孩子。
秦覺年和院長傳達了他有意領養的消息,加上少年大四的畢業典禮舉辦在即,所以他決定回國一趟。
“真的啊,秦哥你要回來了!!”
視頻那頭的薑斯年開心地眉飛色舞,“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來接機。”
“明天的航班,到國內可能是後天下午了。”
“好,你記得把航班號發給我啊,我提前在機場等你!”
“不用提前……”
秦覺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斯年激動地打斷,“那肯定要提前等著啊,秦哥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安排安排!”
視頻被掛斷後,秦覺年還有些發愣。
他們是有半年沒見了,可少年空閑的時間還是有視頻聯係,為什麼感覺小年比之前還要激動?
仿佛自己可以解決他的某些難題一般……
秦覺年不甚理解地去收拾行李,直到在機場看到少年的時候疑惑才得到了解答。
……
六月中旬的帝都陽光明媚,白雲在蔚藍的天空中舒展開來,空氣中彌漫著夏天的氣息。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與灰頭土臉的冬天不同,夏天人人都穿著輕便的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
即便如此,在如此嘈雜喧鬧的接機人群當中,秦覺年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抱著鮮花笑容明媚的少年和他旁邊貼得很近的……男人。
那個男人長相也算中等,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有種科研人員的刻板氣息,臉上的笑容夾雜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曖昧,正努力和少年搭話。
秦覺年一下子攥緊了行李箱的提手,幾乎是瞬間就看出男人是同類,他的眸底湧起鋪天蓋地的暗色。
他是誰,為什麼要和小年靠的那麼近?
他和小年很熟嗎?
小年為什麼要帶一個男人來接機?
還是說他們……
秦覺年心中的情緒複雜難言,密密麻麻的澀意夾雜著頓頓的痛感,讓他幾乎維持不住麵上的鎮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