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群山環抱,清清小溪流淌,鬆間野鹿,石上清泉,這是一處大山深處。
山前一條銀白的匹練飛流而下,水擊岩上,轟轟之聲如悶雷作響,瀑布氤氳著白色迷霧。
瀑布流水順流而下,在下方形成一方水湖。
湖水清澈透亮,湖邊長滿芬芳鮮豔的野花,遮掩著湖岸。
隱約可聽得見湖中有女子的嘻鬧戲水聲。
“啊!有色狼!”一聲尖細的女音傳來,嚇得那些在湖中沐浴的少女花容失色,手荒腳亂,一時失了分寸,踩著湖水,爭先恐後的往岸上跑,腳下濺起無數晶瑩的水珠。
剛從湖中跑出來很慌忙,現在突然發現,都還沒穿衣,那岸邊嫩白花花的一堆,波濤胸湧,芳草淒淒。四處一望,頓時臉上都爬上了紅霞。
過了一會,一個模樣頗為俏麗的少女發現不對,“色狼在哪兒呢?誰喊的有色狼?”
姑娘們番然醒悟,“是啊,色狼在哪兒啊?”
一個看起來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弱弱的站出來說,“我看到那裏漂著一個男人。”說著用白嫩嫩的手指指著湖水的上遊。
姑娘們順著看去,果然!那裏有一個男子漂在水麵!
“啊!”
又是一陣尖叫,不是因為被證實了真的有個男子,而是因為那男子同她們一樣,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那該不該露在外麵的都露在外麵。
“我們快先去穿衣服!”剛才那個模樣俏麗的女子比較淡定,沒有驚慌。
過了一會兒,幾個女子已穿戴整齊。
“我們趕快回去吧!”一淡綠色穿著的女子說道。
剛才那個俏麗女子已穿上一身白色的衣裳,烏黑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垂到腰間,明眸灣眉,紅唇皓齒。
她見眾女子要走,忙道:“那個人好像溺水了,我們去救救他吧。”
“萌兒姐!別去,太危險,又不關我們事。走吧。”一女子勸到。
“可是.....”秦萌兒露出爭雜的神色。
“好了,萌兒妹妹,我們回去吧。”另一個稍稍年長的女子也說道。
“好吧...”秦萌兒猶豫地點了點頭。
...
山間流水不回頭,依然歡快的往前流著,時間也隨著山澗的流淌在緩緩逝去。
星夜,殘月。
夜空繁星點點,殘月如勾,依昔可以分辨出月下流雲。
依舊是那小湖,突然夜色中走出一個白色的倩影,手提一盞燈籠,明眸灣眉,紅唇皓齒,正是白天的那秦萌兒。
“唉~,怎麼會不見了呢?齊萌兒歎了口氣。
突然她眼神一凝,湖岸那是什麼東西在發光呢?
走過去一看,就是那個昏迷的男子,他渾身一^絲^不^掛^,手中緊緊攥著一塊龍鳳玉配,發光的正是那塊龍鳳玉配。
秦萌兒用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鄒了鄒眉頭,“氣息很微弱,若不趕緊救治恐怕是活不成了。”
一個妙齡少女,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裸~男,雖然知道這長得頗為清秀少年昏死了過去,但秦萌兒羞怯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掛上一絲紅暈。
秦萌兒從背後拿出一個包袱,打開取出一套衣服,然後閉上眼睛,臉色緋紅,用笨拙的動作摸索著,替那清秀男子穿上衣服。
她試了試掰開少年男子的手,拿下龍鳳玉配,沒有成功。
“都昏死了還攥得這麼緊!哼!”秦萌兒嬌嗔道。
然後把那昏迷的清秀少年撫起來,艱難的背起來往回走。
在那小湖不遠的群山間,有一座野村,百十戶人家,一兩百口村人,野村世代漁樵耕農,與世無爭。
這座野村叫作江月村。
秦萌兒的父親秦賢是江月村唯一的一個藥草郎中。所以,秦萌從小耳聞目染,也懂得些醫藥知識。
醫者濟世就人,自然有一顆仁者之心。
野村隱匿在沉沉的夜色中,不時傳出幾聲狗吠。
秦萌兒把清秀少年背回了家,讓他躺在自己房中。
“呼呼~好重啊!”秦萌兒鼓了鼓腮邦子,然後拿了些草藥,弄了些藥汁給清秀少年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