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寶寶已經會發簡單的單音節了,不過說不清楚,寶寶平時不愛出聲,隻有在舒雲和顧峻故意逗他的時候給麵子地來一嗓子。

他見舒雲要離開,急了。

舒雲忙回身握了握孩子的小手,很有儀式感地對著寶寶道:“媽媽現在出去工作給你賺奶粉錢哦,你要乖乖的,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寶寶:“mu。”

舒雲點點頭,“會很快來接寶寶的,晚上給你煮南瓜吃。”

一問一答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去平前村的路上,小馬一臉新奇地問道:“雲姐,你能聽懂小孩說話啊?這要專門去學嗎?”

舒雲笑一笑,“沒啊,沒聽懂,我隨便說的。”

已讀亂回,讓孩子感受到你的重視,他們自然就能安心不少。

“不過咱們這一趟應該快的吧?我怕太晚了,孩子該哭了。”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村尾最後一家人家,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早就等在那兒了,一見她們回來立馬招呼道:“張主任,這邊。”

這位婦人將頭發全部盤在腦後,紮成一個發髻,不過此刻發髻有些淩亂,而女人的嘴角還有未褪的淤青,臉頰凹陷,但眼睛卻異常明亮,聽張展紅介紹,這人名叫金翠花,是自己上門要求調解的。

張展紅看著她臉上的傷勢皺眉,“你這是被家暴了?”

金翠花撫了撫臉蛋,歎口氣,臉上一片鬱色,“是啊,他一有不如意就要打我,喝了酒也打,好些年了。”

張展紅環視了一群,“他人呢?”

“哎,快回來了,馬上,不過等會他回來了,你們可不能說是我叫你們過來的,否則他非得打死我。”

正說著,外頭傳來聲響,幾人對視一眼,張大虎回來了,他粗聲粗氣對著裏頭喊道:“有吃的嗎?餓死我了,臭婆娘又跑去哪裏偷懶了。”

張展紅幾人對視一眼,對著金翠花囑咐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們去看看情況,別怕,家暴是不對的,我們會幫你的。”

“你是張大虎是吧?”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臭婆娘是死的嗎?家裏進人了都不知道……”話沒說兩句,張大虎就開始罵罵咧咧。

張展紅率先表明來意,“張同誌,我我們是婦聯工作人員,有人反映你長期家暴你的妻子這是真的嗎?”

張大虎收斂了些,半笑不笑道:“你們聽說的?”

“這你就別管了,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大家都看在眼裏了。”小馬說道。

張大虎死豬不怕開水燙,“是我打的又怎麼樣,婆娘欠打,男人收拾一下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共產主義社會提倡男女平等,你的思想是錯誤的,需要糾正,我們女性同胞同樣可以出去工作,和男人一樣賺錢,又憑什麼要低男人一等。”

小馬慷慨激昂,卻隻換來張大虎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