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接著走……
他抹了抹眼淚。
還是仰頭歎了口氣……
“我媽上次都讓我走了！這次應該就隻是想我們而已啦！”看到氣氛有些沉重，筱芸笑著解釋……
亦儒攤了攤手，跟尊有說有笑地走了……
“走啦！”筱芸在後麵推著綸……“難道你今天不回公寓哦！”她嘟了嘟嘴，又燦然一笑。
不自覺的，他竟想獨有這番微笑了……
嘴角不自覺上揚……
汪筱芸，猴頭菇，永遠都這樣笑，好嗎？
於是……他笑了，放開地笑了……
仰頭看著天空，肆意地笑，似乎隱瞞很久的笑在這一刻迸發了似的……
卻突然有了種空洞的感覺，這種溫暖……是不是不會太長？
……
飛機上
“綺萱！偶爾，不跟唐禹哲在一起也很自由啦！”看到綺萱沉悶著不說話，筱芸拍了拍她的肩膀……
綺萱笑了笑，自己哪是因為這一時半刻不能和哲在一起而鬧心。
而是……有時候，會忽然覺得，胸口悶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東，如果都選擇了哲又成天想著大東，那實在太糟糕了……
“筱芸，我有些累了，想補個眠，你去找亞綸他們玩吧……”看著筱芸在飛機上也不老實的樣子，她笑了笑，戴上眼罩。
筱芸知趣地嘟嘟嘴，又蹦蹦噠噠地跑到亦儒那排座位。
“原來你們都是包專機的哦！感覺好寬敞哦！”
亦儒沒說話，燦爛地朝她笑笑。
“筱芸，你這樣走來走去都不會暈的嗎？好厲害哦！”尊拿出一包薯片，驚奇地看著自從上了飛機就沒老實過的筱芸。
尊剛剛把包裝袋撕開，那包薯片就被汪筱芸同學殘忍地掠奪了……
“不要吃獨食啦！”亦儒又跟筱芸撕扯起來，整個空間又充滿了歡笑……
這回，除了蒙上眼睛睡著了的綺萱，習以為常不說話的冰山亞綸，大東從一開始就一直凝望著窗外，一句話都沒說……
“沉默……是金啊？！”亦儒好笑地瞅瞅他們兩個……
“沉默是金？那他們不是在吞金嗎？”筱芸驚奇於自己發現，好奇地湊過去……
“噗……”正喝著可樂的尊一口噴出來。
亞綸很無語地看著她，亦儒勉強地笑笑，然後兩人頭上同時滴下一滴汗……
烏鴉飛過……（某戀：不是說飛機在飛行的時候不許鳥類經過嗎？！這隻烏鴉哪來的？！）
筱芸朝亦儒比了個手勢，又朝綸和尊眨眨眼……
三位都聽話地給她讓開一條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筱芸悄悄站在大東右側，連著做鬼臉加上裝鬼似的尖叫……
大東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冒失又古靈精怪的妹妹。
許久，一種溫暖的感覺劃過他心頭……
妹妹，從小就一直跟他很親，也經常裝鬼嚇他，捉弄他，但是他難過的時候……她總能換一個花樣去安慰他。
思緒又飄到小時候……
……
……
那年，大東8歲，筱芸4歲……
剛剛會蹦蹦跳跳的小筱芸正享受著可以運動的美好……
小大東隻是小學而已，這麼大的男孩子卻已經學會了什麼叫苦悶……
我想要打籃球……為什麼媽媽不讓！
他撅著嘴，坐在台階上，不合體的籃球服和護腕，依依不舍地看著前方幾米遠的籃球……
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就算很不願意，也絕對不會去碰那個籃球一下。
小筱芸正笑著蹦蹦噠噠跑過來！
她穿著粉色的連衣裙，手裏把玩著一根黃色的小野花，臉上還帶著稚嫩的笑……
“哥哥……哥哥……”雖然嘴角還在流口水，她還記得媽媽說過如果流口水就用口袋裏的紙擦幹淨，這時也顧不得擦了，她的眼睛彎成月牙，輕輕把花遞了過去……
“筱芸……媽媽不讓我打籃球！”小大東皺著眉，把小筱芸拉了過來……
“哥哥……笑！花……花好看！哥哥笑好看！”小筱芸笑著把花別再小大東耳後……
……
……
大東隻記得，妹妹的笑，真的很好看，就像一爐奶茶一樣……
孩童時代，依然幼稚的話語，笑容卻為那畫麵填上金色的畫框，熠熠生輝……
一股久違的感覺突然著大東，他突然笑了……
然後緊緊抱住毫無準備的筱芸……
深深地，把下巴擱在她很瘦弱的肩膀上，似乎想把這溫暖永遠留住……
妹，哥……真的很想讓你永遠這樣笑……
筱芸有些不知所措地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雙手在空中不知擺在哪裏好……
良久，她會心地笑了，雙手拍著哥哥的後背……
“乖……哥哥要乖哦！笑起來才可愛嘛！”她閉上眼，笑了，又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大東心裏一震，卻隻能抱得更緊。
妹，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爸他……爸他已經……不行了……
一滴淚滑下，滴在無人察覺到角落，大東隻能悄悄抹下……
……
不知不覺，那旁觀的三個能做到，隻能是笑著，欣慰地看著這對兄妹……
這就是無堅不摧的感情吧。
他們身上流竄的溫暖氣息，正飄散在這個空間裏，又凝聚在每個角落……
那是種讓人想要笑的溫暖。
笑，
就連亞綸都不例外……
……
……
“媽！”筱芸打開門，呼的一下竄到自己阿媽的跟前……
“筱芸……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這樣看誰以後敢要你！”她露出一抹微笑，欣慰地看看兒子和女兒……
“媽……”大東笑得有些勉強……
她深深跟大東對望了一眼，沒說什麼……
“筱芸……大東的隊友不是也有來？哪天帶過來吃頓飯吧！”
“好啊！對了媽！爸嘞？”筱芸探了探頭……
“他啊……有事忙去了……”
大東低下頭……
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卻不知說什麼了……
……
……
綺萱和筱芸百無聊賴地在無數個商店門口徘徊著……
這幾個人，是發瘋了還是怎樣？
帽子墨鏡都落在賓館就敢出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