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食堂的衝突已經過去兩天,這期間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方少華到處打聽,終於知道對方的名字了,他叫季風,據說他家裏是開公司的,還有一個舅舅是南陵市公安局副局長。
衛青了然,難怪對方如此囂張,顯然從小就父母被慣壞了,標準的紈絝子弟。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英語摸底考試快要開始了。
成績將決定英語的分班,就像是高中時候劃分的普通班和重點班,教學資源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傾斜。
方少華心知考試無望,也沒奢求考出好成績,隻要不考得太難看就行。於是他打起了旁門左道的主意,弄一張很細的紙條,抄了些英語單詞,卷成一卷塞進不透明的圓珠筆裏,隻希望考試時能夠派上用場。
9月14日上午8點30分,考試正式開始,大家帶著文具排著隊進入考場。
衛青環顧一眼教室,差不多四十多人,一人一張桌子,距離拉得很遠,另外前後一共兩名老師監督,想要偷看都無從下手。
待眾人坐定,監考老師說了一些考場紀律。
幾分鍾後鈴聲響起,正式下發試卷。
前邊的女生拿了一落卷子,自己抽了一張,其餘的回頭遞給了衛青,衛青如法炮製,拿完繼續往後傳。
他拿起試卷看了看,心裏有些感慨,沒想到時隔十幾年,自己又回到了考場。
還真有些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感覺。
他整體掃了一眼,都是比較熟悉的內容,漢字翻譯、填空、選擇題、作文等等。
過了約莫五分鍾,再次響起鈴聲,這回發的是答題卡與稿紙。
監考老師宣布可以動筆了,整個考場一片安靜,每個人都低頭猛寫,監考老師背著手,在過道裏來回巡視,一發現什麼風吹草動就走上前盤查。
但這年頭奉行這樣一個道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想偷天換日的不在少數,半個小時左右,就有一個被考生被拎了起來,收了考卷,記了學號、姓名請出考場,等候處理,嚇得其他人都收拾了那點想法。
旁邊一位仁兄作弊無望,幹脆把橡皮削成正方形,上邊寫了ABCD,遇到不會的,兩眼一眯,就像丟篩子似的,全靠老天做主。
衛青沒理會別人,他專心自己的事情,卷子做的很快,先跳過那些不確定的、生僻的題目,將自己會的寫下,然後再回過頭來細細琢磨、推敲。
另外聽力是個問題,衛青聽天由命,差不多過得去就行——畢竟這不是高考,隻是分班的一次模擬考而已,考得再差,學校也不可能把他開除。而且以他現在的心態,經曆過社會洗練,對於學校也沒有從前那樣的重視了。
大不了退學,如果自己將來還需要靠著文憑混飯吃的話,那也白瞎這次重生了。
作文要求寫關於學校的一些事,最低100個單詞,最高不超過150。
衛青略一思考,拿起筆刷刷書寫,筆走龍蛇,沒多久一片小短文出爐,他看了看,對於自己的水平還是比較滿意地,檢查了一番語法、拚寫上的問題後就抄到了答題卡上。
等到考試時間過了四分之三時,試卷他已經檢查了兩遍,剔除了一些小錯誤,衛青再也沒什麼值得修改的地方,他幹脆交卷,離開考場。
走在林蔭路上,衛青抬頭看了看天,陽光明媚,晴空萬裏。暖暖的風吹在身上,讓人有種倦怠的困意。
他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思考起來,考慮著自己改如何打破僵局,獲得第一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