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她!你是誰?”
一男子嗬斥道。
這個假扮的詩曼瞬間失了臉色,聲音微顫,不敢說一句話。
鳳冠霞帔,紅鸞暖帳,新娘在婚房等待新郎到來。
詩曼終於要嫁給她喜歡的人了。
今天,原本是詩曼與賀興安成親的好日子。
可惜天意捉弄,造化弄人。隻聽房門一響,詩曼以為心心念念的新郎來了。
特地仔細整理婚服,正襟,穩坐,暗自欣喜,不禁心想:
“這麼快就打發掉賓客了嗎,不是那些好友都在爭著灌酒嗎,還說要鬧~“她不好意思再想下去。
聽聲音越來越近,詩曼不禁順著紅色蓋頭瞥了一眼,
”不對,這鞋怎麼不是我給繡的那雙,難道他換了不成?應該不會呀。”
帶著疑問思索起來,記得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讓賀興安在大婚時穿上她親自縫製的鞋。
當她意識到此人可能不是賀興安時,已經晚了。
此時,她感覺四肢酸軟無力,腦袋昏昏沉沉,沒個人扶著就要暈過似的。
掀開蓋頭,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樣麵貌的人,她似乎知道了一些。
“是你,是你在茶裏邊下藥了。”
詩曼癱軟在床頭,發出微弱的聲音。
薛宛凝緩緩走到跟前,
“沒錯,是我,誰讓你搶走了本就屬於我的一切。”她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前堂還沉浸在大婚的熱鬧之中,一片喧囂。無論這裏多大聲音,都無法聽到。
原來趁詩曼無法進食,在行大婚禮之前,假意祝賀,實則帶著已下藥的茶水,端到詩曼麵前,親眼看著她喝下,眼神透過,不禁令人寒顫。
詩曼卻不明白,她們早已談好,覺得薛宛凝會放下,果然還是她大意了。
自從她再次回到南安府,詩曼就覺得不對勁,她不是說過再也不回來了嗎。
事實證明,果然人失去從小擁有的一切,包括那個她最愛的人,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出的。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對那件事真的釋懷了,”詩曼盡力讓自己不犯迷糊,用手使勁掐自己大腿。
“既然你已經要奔赴黃泉去了,那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是你讓我變得家破人亡、愛人橫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接著揮一下衣袖,進來三兩個蒙麵男子,命令將她帶走。
薛宛凝則換下她身上的婚服,在這間屬於詩曼和賀興安的婚房裏,默默等待。
此時的賀興安,不知已被灌了多少酒,好不容易費勁說好話,送走府上賓客。
卻又迎來一些朋友要鬧洞房,他本就生性不喜熱鬧,一聽這,趕緊推辭,讓大家饒了他。
倘若不是都了解他這性子,定是要鬧上一鬧。
結束後,賀興安有些醉醺醺,不過一想到詩曼,就迫不及待見到她。
薛宛凝還是有些擔心,雖說和詩曼樣貌一樣,但畢竟兩人心性、說話方式都不相同。為此,她還特地學著模仿。
誰知房門一推,賀興安走了進來,薛宛凝更加緊張,攛掇這小手,神情盡量放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