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南宮飛的婚禮(1 / 3)

第49章 南宮飛的婚禮

南宮飛將手放在那女子腰際,轉身看向我與龍文。

“這是我的妻子,月兒。”一句話,驚蟄了我與龍文兩人,我與龍文都知道月兒是指我,更讓我驚訝的是,暗士並未向我稟告他已經娶了妻子。

“莊主。”那女子甚是羞怯的眼神中綻放的喜悅。我一時間心碎了一地。他……

南宮飛不等我與龍文出聲,已攜著那女子轉身向那閣樓之處走去。

“還請兩位別嫌棄。”南宮飛推開一間客房,我沒有向房內看去,眼直直的盯著不遠的小亭。心中哀思一片。

“多謝南莊主,不便多做打擾,明日我會與內人離開,畢竟內人身上所中之毒需早日解開。”龍文的語裏已經多了些許生疏。

南宮飛不再多言,牽著那女子的手離開了房間。順手帶住了房門。在關門的那一瞬間,我仿佛看見南宮飛直直向我投來的眼神,閃過一些我抓不住的信息。

龍文將我輕輕的放在了屋內的床邊,不再出聲的看著我。一臉的擔憂。

我已收回了心中所有的哀嚎。一臉平靜的看向龍文。我輕輕的取下白紗。“相公。”我淡淡的喚了句龍文,卻不知道心中所喚的對像是不是那攜那女子離去的南宮飛。

龍文不多言的坐在我身際,我突然覺得乏力,將手靠在右側的龍文肩膀上,微微的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片空白。

“童兒,晚上要早些休息。”龍文的提醒讓我想起對司焱的吩咐,我抬起頭看向龍文。

“司大哥,相公和他可好?”我不明白為什麼司焱要以他的血作血容,直覺上覺得有些陰謀在其中。

“生死之交。”隻是一句,我便放開了對司焱的懷疑。

“相公,抱我去屋外的小亭好嗎?”我輕輕的拾起白沙,遮住醜陋的容顏及那刺眼的白發,龍文已輕聲將我抱起,推開屋門向門外不遠處的小亭走去。龍文將我輕輕的放在亭邊的石椅上,自我身後將我抱在懷中,我有絲心驚,不明白為何龍文表現出如此的親昵,但細想,這南宮莊內耳目眾多,我與他是夫妻,如此親昵實屬正常,便不再多想。

閣樓拐角處的那抹白素身影眼光直直的看著亭內那相偎的兩人,南宮飛苦澀的笑了笑,以背影來看,他們必定很是恩愛吧,自己又怎麼會對一個從未見過麵容的女子,誤以為是月兒呢?

本來接近月兒確實是為了那靈魂咒圖,隻想以那圖救下被自己放在冰棺內的段凝,可是真真的見到月兒時,她為了自己跪下求藍君邪為自己療傷時的執著,藍君邪當時是懷疑自己的傷勢是自己震傷出來的吧,才會不願意救下自己,怕我有目的的接近段月。

三年的相處,那快樂中夾雜著憂愁的眼神,時時掘強的勤練手中的黃金針的執著,常常對著遠處發呆的眼神中盡是哀愁,都不像一個十六七歲女孩該有的情緒。自己無意中竟被她深深的吸引。

邪虎堡之戰她渾身帶血的身影才讓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她,卻又意外的知道她居然深愛著那位傷了她的男子,心中滿是怒火,卻又苦無方法,如若不是她失去記憶,怕是自己不會向藍君邪提親吧。

卻沒想到月兒早已恢複記憶,依然同意嫁於自己,心在一瞬間活跳不已,想要握她緊緊在手中。

客棧見到她背後的刺青,並未細看,隻覺有絲信息閃過自己的腦海。來不及細想,隻為月兒那妙齡的身軀奪去了理智。隻想與她交合。

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看著她在那男人在前除去衣物,滿是心疼與憤怒,再見那男子出手輕薄,更是怒火中燒。聽清她的自言自語,心中滿是心疼,穴道解開後,心中滿是怒火,隻想取了那男子之命,卻忘了月兒的脆弱。

錯過命中摯愛的女子。

月兒。

南宮飛心中一片深喚。卻不想低喃出聲。同時兩個女子向他看來。

隔著白紗的我心有一絲觸動,仿佛感覺到他的深情,看向那已經隱在角落的身影,白素的衣角已經讓我知道他是誰。

還未入夜,門上傳來的敲門聲自我與龍文的沉默中格外清楚,龍文起身打開房門,除了南宮飛還是誰,隻是身邊沒了那女子。

“兩位,明日是我與月兒的大婚,還請兩個過了明日再走。”南宮飛臉上不帶表情,接近冷漠的看著龍文。

我有絲好奇,為什麼南宮飛這時的表情如此之冷漠。

“南莊主,可否答應小女子一個請求。”我隔著白紗看向南宮飛。

“夫人請講。”南宮飛有禮的看向我“我想見一眼雲莊的大公子。”我想見他,雖然於他我已沒有不該有的感情,但畢竟他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更何況我直覺得認為他現在必定過得不好,期望他能幸福,不管他傷我有多深,我亦狠不下心來傷害他。

“可以,但你家相公不行,如若你想見,需要單獨一人去。”南宮飛幾乎是刁難的看著我。

“如去見他,需要走多遠的路程。”

“一炷香的時間不到。”

“那可以,南莊主請稍等。”龍文聽了我的話,當著南宮飛的麵將他關在了門外,轉身走向我。

“童兒當真要一個人去?”臉上盡是不同意的神情。

我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雙腿,勉強能夠起身站立,龍文不再出聲,扶著我走向門口,門被輕輕的拉開,南宮飛轉過身看向我。龍文已經鬆開了我的手,我輕輕的向前探出腳,扶著屋沿看著南宮飛。“南莊主帶路。”

南宮飛未再出聲,向那竹園方向走去。刻意放緩的腳步讓我知道,他在等我,龍文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響聲讓我與南宮飛同時回頭看向那被龍文怒火緊閉的屋門,我心中卻倍感奇怪,不明所以。

搖搖頭緩緩的跟在南宮飛的腳後向竹園方向走去。

夜已有慢慢轉暗,有絲不清晰的路讓我看不清腳下的道路,加至腳越來越覺得疲軟無力,但覺一個踉蹌,腿已支撐不住,直直向前倒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落入了一個人的懷中,熟悉的味道直直沒入腦海,南宮飛。

隻為這一個懷抱,我的眼已帶有絲絲濕潤。

但覺眼前一隻手拂過,白紗已掉落在地上,白發順間垂落在眼前,一眼刺白,我心神回收,推開南宮飛的身體,雙腿卻已超過了負荷,軟軟的跌坐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白發之中。

“夫人,剛剛多有得罪,在下。”南宮飛驚訝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我暗暗笑自己的多心,血容,這張臉不是一般人能看清。

“還請南莊主見諒,小女子怕是不能站立了。”我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南宮飛。那眼中閃過些許痛惜,我想怕是可惜我臉上的容貌吧,我自己未曾見過,但自龍文的神情以及手上的觸感,已經知道必是懾人。

“那在下就冒犯了。”南宮飛不再等我出聲,已經彎下腰將我抱在懷中,向那竹園方向走去。

我拾起的白紗已經遮住了滿臉的情緒,隔著白紗直直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俊美的麵容上緊鎖的眉頭,又回想到他剛剛所說,明日的婚禮,我與他都有了一個女兒,怕是他料想不到的吧,他對我到底有情嗎?如若沒有,在客棧裏對龍文所說,以為我是他多年未見的心上人,是真言,還是推脫之詞。

如果他當真對我一絲感情都沒有,又怎麼會喚那女子為月兒?他為什麼沒有找過我?為什麼?

“到了。龍夫人。”南宮飛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隔著白紗與我的眼睛相撞,我匆匆別過頭去,看向眼前,幾時我來到了竹園的舊址,隻是這裏空無一人。

南宮飛輕輕的將我放在地上,轉身便離去了,漸遠的身影隻說了一句話。

“夫人,他若想見你,自會出現,如若不想見,我亦沒有辦法。”

我抬頭看向已經黑了的夜,清冷的夜風吹過眼前的白紗,我輕輕的取下紗帽,看向眼前十步距離的小墳,咬緊牙站起身來,卻無法支撐,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墳前緩緩移去,幾乎過了半個世紀,才來到墳前。手輕輕的拂上墓碑。千言萬語隻喚為一字:“爹。”

“你是段月?”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分不清真實,我以為是南宮飛,慌忙轉過身去,“是你?”影……

影臉上閃過震驚,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臉色,他已經飛身至我眼前,手撫上我的掉落在肩上的白發,再見我臉上的傷勢。眼中已是一片憤怒。

“誰幹的?”影的憤怒讓我有絲疑惑。

“你”一字,我便輕易的見到他幾乎心碎的神情,我不明白為何他會對我閃過這些不該有的情素。

“你的臉。”影探向我臉旁的手停了停,最終放下手去未有觸碰到我臉上的傷疤。

“與藍夢一樣。”即使被他一再傷害,我都無法不相信他,這種認知讓我倍感到悲哀。

他身影頓了一下,輕輕的彎下腰,用僅留的左手扶起我跌坐在地上的身體。我看向他空空的右臂,不覺有絲後悔,但並未出聲致歉。畢竟我爹係他間接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