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萬山老哥那取好碳灰將身體抹黑後,雷曜直奔流浪者聚集地的西邊。
黑臉雷曜走在淒涼的大街上,與昨日相比,寂靜地有些可怕,一路上連一個人影都沒遇見。
昨日那成堆地呈僵屍狀行走的人群仿佛在一夜之間已消失不見。
就在雷曜懷疑是不是認錯路時,一個精瘦男子從右邊的小巷裏衝了出來,大聲嗬斥:“耳朵聾了嗎?還是想死?跟我來!”
雷曜沒有反抗,任由精瘦男子拉著他進入一座廢棄酒店的地下室。
就見地下室裏站著近百人,各個身材纖細,麵黃肌瘦,應該都有長期吸食毒品的習慣。
一位臉上有道長長疤痕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方,左手倒抓著一瓶酒,正準備發表講話。
“昨天闖天幫的人把我們老大看上的馬子帶走了,要不要給老大找回場子!”疤痕臉中年男厲聲嗬道。
雷曜心想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毒狼幫看來要跟闖天幫幹上了,毒王鬼狐很大概率會出場,省了很多找人和偽裝的功夫。
至於毒王鬼狐的實力,雷曜昨晚已看過反金聯盟內部關於各大幫派實力報告,毒王鬼狐是剛進入登仙境的仙武者,修行靈眸方向。
雷曜自信能獨自一人擺平毒狼幫。
“要!”
這群身材纖細的病夫,叫喊起來還是挺有力度的。
“我們毒狼幫的幫規是什麼?給我喊三遍!”
“敢想!敢說!敢做!敢當!”
“敢想!敢說!敢做!敢當!”
“敢想!敢說!敢做!敢當!”
一聲蓋過一聲的呼喊後,這群病夫的眼神中漸漸透露出些許殺氣。
疤痕臉中年男將手中的酒瓶狠狠摔下,碎屑四濺,大吼道:“好!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指頭,我就敢殺他全家!你們敢不敢!”
“敢!”
“敢不敢?”
“敢!”
“給我大聲點!”
“敢!”
在人群周圍巡邏的督戰員發現雷曜一直沉默著,低聲嗬斥道:“你怎麼不喊?想死不成?”
說完,督戰員猛地朝雷曜甩出一巴掌。
雷曜心裏輕歎一口短氣,他本想低調解決這件事的。
可雷曜更不能接受跟著喊這等低級的口號,他覺得人生第一次行俠仗義,必須要霸氣一些。
於是雷曜抬手抓住了督戰員的瘦弱的手掌,狠狠一扭。
劇烈的疼痛使督戰員麵部痛苦地扭曲著,發出一聲如野獸般地哀嚎。
全場在頃刻間靜了下來,齊齊望向雷曜所在的位置。
隻見七柄造型各異的飛劍憑空出現在雷曜身前,其中三柄朝疤痕臉中年男飛去,四柄環繞在雷曜身前,呈防守狀。
奔星城的普通人遇上仙武者,基本都如同老鼠遇見貓,難有反抗的意圖。
其實這群人如果真都有匹夫之勇,齊向雷曜揮刀、開槍,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但這群身體已被毒品掏空身體的病夫直接丟械投降,急著逃離雷曜,片刻間,雷曜身旁已是一大片空地。
隻留下被三柄飛劍指著的疤痕臉中年男子,身子顫顫巍巍地停佇在原地。
雷曜漫步走向疤痕臉中年男,對方的身子抖地愈加厲害。
“大……大人,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一定改。”
疤痕臉中年男顫抖著嗓音,又緊繃著臉龐,仿佛在全力遏製內心的恐懼。
“帶我去見你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