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去,撲麵而來一股甜香,很是誘人。周圍有幾方矮桌,許多蒲團,蒲團上坐著的人有男有女,互相推杯換盞,言笑晏晏。正對門口有一小方高台,高台上方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牡丹樓三個大字。左右各兩列小字,分別為:眾英薈萃聚集處,風月無邊銷魂窟。
幾人來到一處矮桌前坐下,不多時就來了幾個手捧佳肴美饌的窈窕璧人,容貌不俗,有男有女。布完菜,斟完酒後卻並未離去。李景善兩旁分別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為其斟酒夾菜,女的想要為其捶肩揉腿。李景善趕忙拒絕,女子被拒絕後慢慢地將身子貼了上來,李景善察覺到後驚慌一推,沒控製好力道不小心把女子推倒了,趕忙致歉。女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後就去給柳君睿斟酒了。
李景善身邊又來了一個女子,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胳膊。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小公子容貌天資國色,奴家見了都要羨慕呢。”
邊說邊順著他的胳膊摸下,停在他的手背上,李景善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此時已經被那女子一把抓住了手,李景善無處可躲,心下驚慌猶豫之際,忍不住又是伸手一推,緊跟著又是致歉,在次收到了一記幽怨的白眼。
右手邊的男子為其斟酒送至唇下,李景善禮貌接過。心中越來越感覺不對,這酒樓也太熱情了,好似不是一般的酒樓。
台上有一女子正在彈琵琶,曲音婉轉,調子悠揚。
……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回眸入抱總含情
痛痛痛,輕把郎推,
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
這回風味忒顛犯,
動動動,臂兒相兜,
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
一時被曲子震驚到的李景善此刻呆愣住了,震愕非常。問向旁邊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男子,“這裏不是酒樓嗎?”
“是啊,宣陽城最好的酒樓了。”
說罷男子對著李景善將唇舌壓下,呆愣的李景善還在震驚中未能及時將其推開,等到自己的唇縫被輕輕舔舐,緩慢撬開,瞬時如遭雷擊,爆發出大力將人推開,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不小心碰到了酒壺,酒灑在身上淅淅瀝瀝。
看向周圍,季斐已經被一名女子壓倒吻住,而柳君睿的一隻手正被剛剛給李景善斟酒的的女子抓住,另一隻手則阻擋著她正在解自己衣帶的手,麵上神情猶豫掙紮。
李景善見狀頭皮發麻,拉起二人飛速離去,柳君睿如遭大赦,季斐意猶未盡,不忘掏出銀錢拋向桌子。
跑出去老遠,被涼涼的夜風吹拂,李景善那頭皮發麻的感覺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師弟,跑啥呀?”季斐問道。
“那……那裏不是酒樓!是……是……ji院!!!”李景善猶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哈哈哈,你不會是不知道吧!”
“你難道以為咱們是去吃飯的嗎?哈哈哈”季斐忍不住笑道。
季斐湊近端詳他,眉目帶笑,“師弟多大了啊,應該不小了呀,怎麼這都不知?哈哈哈哈”
“來來來,師兄帶你去買點兒“好東西”,誰能想到原來你是個不開竅的啊哈哈哈哈哈。”
被季斐調笑了一番的李景善內心別扭,看到自己被帶到了一間書肆後別扭的感覺才減輕了許多,原來是要買書啊。
隨意翻看,多是些四書五經之類的,還有少兒啟蒙的圖冊,這些流楓派的任何一間藏書閣都比這多多了,不知道季斐要買什麼。
之間季斐對著老板耳語了幾句,不多時老板從後麵拿來了幾本書,被季斐一分為二交給了李景善和柳君睿,柳君睿又將他那份給了李景善,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用不著,我師父那兒多得很。”
於是那幾本老板珍藏都給了李景善,他頗有些不好意思,派中人人都知道他愛背書,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收到的同門所贈的禮物,翻開看看,似乎是一些故事,確實藏書閣裏沒有這些。他內心不免感激,真誠拱手道謝。
季斐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看,莫辜負了師兄的一片好意。”
季斐對老板說給他找點兒刺激的,不料老板很是熱情,給他準備的包羅萬象,內容豐富。李景善後來看到的時候猶如五雷轟頂,三觀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