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根本沒人說,其實我沒你不能活,其實我給你的愛比你想的多……”
樊繁頂著大太陽走了五公裏,心情糟糕透了,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響,惹得她更加心煩。
等等,手機在她身上?那她走了這麼長的路算什麼?
樊繁頓時鬱結,她真是被某人氣昏頭腦了。
樊繁心煩意亂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滑到接通,沒好氣道,“喂…誰啊?”
“……”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
樊繁一頓國粹輸出。
另一邊的石傾奈直接被樊繁驚掉下巴,乖乖女突然髒話連篇,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石傾奈搖了搖頭,猛然想到,她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我靠,小繁繁你吃槍藥了?還盜用我的‘專稱’!!”
“老娘剛從M國休假回來,累成狗,回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聯係你,你倒好,給老娘擺臭架子。”
石傾奈也沒有多生氣,多年友誼,她還是了解樊繁的,若不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樊繁不會這樣。
但以石傾奈的脾氣,讓她容忍別人衝她發火,她當孫子,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奈奈~”樊繁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有時候堅持了那麼久,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一通電話,就能讓人卸下偽裝的盔甲,的一瞬崩塌。
石傾奈聽到電話裏的樊繁似乎在哭,聲音肉眼可見的慌亂,她忙問道,“繁繁,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石傾奈知道樊繁雖然看著柔弱,但實則要強的很,她輕易不會跟人哭泣,更不會向人展示她脆弱的一麵,哪怕是對她。
這樣的樊繁讓她擔心的同時,更加心疼。
“奈奈,我還愛著他,怎麼辦?”
樊繁的聲音囔囔的,她的鼻子酸到發澀,眼淚也在不經意間淌下。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的要忘記,卻還是在見到他時潰不成軍。
石傾奈立刻抓住樊繁話中的重點,她頓時炸了毛,“他?餘火火?你見到他了?”
“嗯!”
樊繁輕聲應著。
“出息點,我這就過去。”
“你在哪?原地等著,老娘這就過去接你。”
石傾奈是樊繁的高中同學,她知道樊繁和餘火火之間的所有事。
沒過多久,一輛騷包的紅色敞篷跑車停到樊繁的身邊。
車上下來一個身穿性感紅色一字肩抹胸連衣裙的女人,她摘下眼鏡,露出一雙勾人心魂的丹鳳眼,妖嬈迷人,接近一米七二的身高,妥妥的膚白貌美大長腿。
石傾奈看到蹲在路邊,可憐兮兮的樊繁,忍不住彎唇歎了口氣,幸好她車上常備紙巾,不然現在就是想裝紳士,也不能了。
她走到樊繁身旁,遞給樊繁一張紙巾,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在陽光下異常惹眼,“傻丫頭,別哭了,跟姐說說怎麼了?”
“他人呢?”石傾奈沒好氣道,她氣勢洶洶的環視四周,想將弄哭樊繁的餘火火拉出來一頓鞭笞,卻發現找不到人。
樊繁擦幹了眼淚,情緒逐漸恢複平靜道,“別找了,他不在這裏。”
四年前,他們不歡而散,盡管花以烈再生氣,卻還是忍不住半道折回來把她送回家。
可就在剛剛,他將她趕下車,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想到她剛在車上還懷疑花以烈心中仍有她,不免覺得可笑,一切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哼,別讓我逮住他。”石傾奈十分不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