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後,木魚才想起來,她都還沒認真看過顧淵,微微偏頭,打量著他,似乎察覺到木魚的眼神,顧淵稍微抬頭剛好撞進木魚的眸裏。
如塑像般的五官,額前的碎發飄揚著,他的每一個器官刻畫都是那麼讓人窒息,那雙藐視一切的瞳仁,迸射著冷光,屋頂的的銀光打在他的眼瞼上,更加增添了他的“美”,雌雄莫辯的臉,沒有任何違和感,銀灰色的西裝,天生就是為配合他而存在,身上的氣質更加睥睨萬物,如同王者親臨一般,給人壓迫感。
“怎麼?”顧淵皺了眼眸,這種打量他有些不喜。
木魚回過神來,那雙眼睛看久了容易失神,搖了搖頭後,繼續呆坐在沙發的邊角,思緒飛向了遠方。
海勒要來給木魚打針,被一旁偷窺的舒朗楓拉住了胳膊,兩人被迫躲在草叢裏。
“你做什麼?”海勒一臉無語的質問舒朗楓,扯回自己的胳膊肘。
“我覺得你要探探那個女人的底,我感覺當家不對勁。”舒朗楓小聲的在海勒耳邊說。
“我覺得你也不對勁,一天天的,就知道整一些沒用的。”海勒白了他一眼,理了理衣服提著東西進了屋,懶得理身後跳腳的舒朗楓。
海勒恭敬的對顧淵叫了聲:“當家。”
顧淵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也沒其他的話要說。
海勒調試了一下針劑,轉身對木魚說了聲:“請把胳膊露出來。”
一共打了兩針,又輸了一小瓶液,開了一些藥讓木魚臨睡時喝下。
木魚看著海勒,也是一個外國人,如果不是那一雙藍眸,都要以為他就是A市人,這普通話真的是流利的不行。
“當家,這都弄好了,我就先走了。”海勒清理完現場後說了一句。
海勒走後,大廳又冷清了下來,木魚不想呆在這壓抑的地方,準備上樓去。
平坦道路走的還挺好,但是要上台階這就有些為難她了,一抬左腿就感覺心都不自覺揪了下。
顧淵看不下去了,放下手裏的東西,上前扶著她,拉姆被叫走了,要不然這活哪裏輪到他來做。
這個動作整的木魚有些受寵若驚了,讓一個火器梟雄扶著是一個怎麼樣的感覺?
本不想說話,隻得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說完後表情有些痛苦。
“難聽死了。”顧淵聽著這破鑼嗓子,又是一頓嫌棄。
木魚心裏把顧淵一頓臭罵,她舍去疼痛說的話,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上樓之後,顧淵便迅速放開了木魚,這是有多嫌棄,害得木魚差點沒站穩。
“等下。”說完後顧淵進了房間,出來時手裏多了一瓶藥膏,他把藥膏遞給了木魚。
看著藥膏上麵的解釋木魚知道這是恢複她身上的傷疤用的,但是她沒打算用,這些都是另外一個人欠下的,這些烙印時刻提醒著她,有些東西遲早是要償還的。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不用,下場不用我說。”顧淵看出了木魚不想用,口氣非常強硬的說了一句。
木魚心裏直歎息,最討厭有人強迫她,但是又不能不聽,人在屋簷下,偶爾低下頭,不會變矮的。
“一天三次,一個月後不見效果,自己看著辦。”顧淵丟下這句話後就下樓了。
木魚也是沉著臉,這語氣聽在她耳朵裏怎麼都不爽,但那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