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膚如雪般白皙,光滑而富有彈性。雖然沒有柳承軒那樣骨節明顯、筋肉分明的壯碩體型,但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瘦弱。
他胸前的線條流暢優雅,像是被藝術家精心雕琢過一般。
“沐大人……”楚漣伊紅著臉問道,“您為何要脫衣?”
“你為柳將軍診治時,不也是需要他脫衣嗎?”沐子宴淡淡地說道。
楚漣伊愣住,“可你的穴位,並不需要……”
“沒關係。”沐子宴打斷她,“這樣你也方便一些。”
看著他坦然自若的神情,和毫無遮攔的上半身, 楚漣伊感到有些困窘。
“您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吧。”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不用了,你的針,喜歡戳哪就戳哪。”沐子宴微笑著說道。
楚漣伊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隻能硬著頭皮,給他手上的穴位下針。
沐子宴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可笑。
他明明並非一個好勝之人,但在關乎楚漣伊這個女人時,所有原則都變得無足輕重。
麵對柳承軒的時候,他不願退縮半步。
柳承軒和楚漣伊做過的事,他想要全都跟楚漣伊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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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針結束後,楚漣伊回到房間。
她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些銀針,腦海裏反複浮現出沐子宴赤裸上半身,像逗貓似的觀察著自己的畫麵。
“真是個狡猾的家夥。”她輕聲自語,嘴角卻不禁勾起一絲苦笑。
隔天早晨,沐子宴又讓侍衛去柳承軒處尋楚漣伊,楚漣伊來了以後,沐子宴又一副病懨懨的表情:
“我今日,感覺肋骨處疼得厲害。”
楚漣伊看著他裝作苦惱的模樣, 心中明白這隻是他想要接近自己的借口。
但她並沒有揭穿他,隻是微微點頭:“好吧,漣伊給您把脈。”
把完脈, 楚漣伊淡定地說道: “你這是肝有鬱結, 又因為吃了濕毒之物, 把毒都困在了肝部。”
沐子宴聽完後愣住了,“那該怎麼辦?”
“今日不用施針,隻需要吃藥。”楚漣伊答道。
“但是……”
“漣伊現在去給您熬藥,漣伊會看著您把藥都吃完的。”
沐子宴聽了,想著如此也能跟她獨處多一會兒,便沒說什麼。
然而當楚漣伊熬完了藥,沐子宴喝上第一口時,沐子宴就後悔了。
這藥苦得不對勁!而且味道非常難入口!
沐子宴擺出了求情的表情,他像是求饒地看向楚漣伊。
“這藥,挺苦啊……不若……還是施針吧?”
“不行,必須要吃藥,而且每日要喝兩碗。”
“那可以配點蜜餞吧?”
“不可,這藥必須原味服用,否則會影響藥效。”
沐子宴看著眼前的黑乎乎的藥湯,苦笑不已。
誰讓楚漣伊是他親自請來的大佛。盡管這藥如此難入口,他卻沒有任何抱怨。
於是,在接下來幾日裏,每天都有一劑特別苦的藥等待著沐子宴。
楚漣伊的配方特別苦,明明可以換一種藥材的,她偏偏都要選最難入口的藥材,還不許沐子宴用蜜餞,還全程監督沐子宴喝完。
接下來的幾日裏, 楚漣伊如沐子宴所願, 天天結束了柳承軒的針灸,便來監督他吃藥。
這事傳到了柳承軒的耳邊,柳承軒卻是苦笑:
“看來,有人跟我遭了一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