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孤峰之巔,刻畫著一幅巨大的八卦圖,而太極中央站著一位身穿紫袍的白眉道人,白眉道人麵向坎位抬頭凝望著陰沉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語:“七星已出三星,皆為大凶之兆,不知道這第四星天權星主吉還是主凶?萬年前祖師破碎虛空之時曾說:當七星現世,神州浩土會有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唉。。罷了,是福是禍,冥冥之中,該來的總會來,一切自有定數。”言罷大袖一揮,紫氣隱現,原本陰沉的天空頓時碧清如洗,霞光萬丈。
常年被風雪覆蓋的北方極寒之地,一座氣勢恢宏的冰殿若隱若現,而冰殿之下不知幾千萬裏的巨大洞穴中,有個囚牢,牢裏一隻火猿不停的捶打著胸膛,一聲聲不甘的嚎叫充滿滔天的怒氣與怨恨。
“你這畜生,當年本座饒你一命,你卻仍然不思悔改歸附,真當本座不敢殺你麼?”說罷洞頂一隻無形手掌緩緩下壓,原本烈炎沸騰的猿身瞬間熄滅直至最後化作冰雕。“哼!如果不是紫霞真人那老匹夫使計將我重傷,搶得元靈果,又怎麼輪得到他先飛升,而如今又何苦耗費千年靈力用玄靈門的臭猢猻做引?哼哼哼。老匹夫,總有一天我要你紫霞諸峰血流成河,哈哈。哈哈。”
南方群山中的一條羊腸小道,緩緩現出三個人影。
“師兄,此次下山師傅好像連如意缽都給你了,你就拿出來讓小師弟瞧瞧,他天天叫著要看看那破缽開開眼。”
“二師兄,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看那如意缽了,你自己想要就對大師兄直接說嘛,大師兄不可能知道你想要而不給你,但是你不給大師兄說你想要大師兄怎麼知道你想要呢?”
“小師弟,你知道‘蟬’是怎麼死的嗎?”
“‘禪’,嗯。這個。他是不是參悟無上佛法寂寞而死?”
“哎呀,不對不對,你再猜猜。”
“你們兩個唧唧歪歪吵死了!”
“誒,對了對了,就是吵死地,小師弟呀,你看你大師兄,修為高就是不一樣人也比你聰明多了。”
“二師兄,你這就說得不對了,這個修為跟聰明好像。。”
師弟兩人還未說完,群山中響起一片梵音:“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
“啊!乖乖了不得。”師弟兩人默契陡增,同事一聲大喊:“快跑啊,懸空寺的止空又念《清心咒》啦!”
“兩位師弟根骨悟性都極高,就是生性太過於懶散好動,此次之行可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還好師傅英明讓本天才坐鎮,不過這‘禪’怎麼會是吵死的呢?唉,真是奇葩的問題啊!”大師兄想了想不得要領,搖搖頭,隨後化作一縷清風尾追師弟而去。
西北荒漠之地一處不知名的石室,一位黑衣人負手而立出神地凝視著石壁,而距他不遠處一個帶牛頭麵具之人單膝跪地,正恭敬的稟報著:“魔君,教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出發尋找五神器,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年,我聖教定能君臨修真界。”
“醜將,你說這修仙之人與凡人有什麼區別?”不待醜將回答,黑衣人語氣不變繼續道:“依我看來,他們是沒有區別的。仙性虛偽,人性貪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自己不願做仙,有的人也不要我做凡人,那我就當一當這片天,這片地吧!”言畢黑衣人揮了揮手,那叫醜將之人躬身緩緩退出石室。
看著壁上畫中略施粉黛,連一顰一笑都那麼惹人憐惜的女子,黑衣人刀削般剛毅的臉龐滑落一行淚水。“婉兒,你生前對我之情天下無雙,你死後我就不仁讓天下為你陪葬。”黑衣人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玄靈門深穀中一副靈柩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正所謂勞神皆怨侶,各困塵緣中!
欲望如同一個解不開的魔咒,天下人人自困其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