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乘山拍拍張保肩頭,“六弟既這樣說,大哥我勉強不得,隻盼的早日將日寇趕出中國,你我兄弟尋一幽靜深林,舉杯同飲,暢所欲言。目下六弟要千萬當心呀!”
張保說:“大哥所言,我一定牢記在心。珍重告辭!”張保傳令手下士兵由原路返回,白乘山目送八路軍遠去。
白乘山一想到華英尚在昏迷之中,急忙叫人準備擔架,抬著華英回到駐地,經過一路顛簸,華英咳嗽兩聲,一翻身自擔架上滾落在地,白乘山聽到“哎呀”一聲,忙跑到華英麵前,扶起華英,“四弟,你沒事吧?幸好沒有重拳。”華英坐在擔架上,“怎麼這般頭暈?大哥,莫非這裏是陰曹地府,你我二人已捐軀國難了?”白乘山嘿嘿一笑,“四弟,閻羅王不要咱們,把兄弟打發回來了。”華英滿是疑問:“哦?我記得在戰場上……日軍炮火猛烈,又投放燃燒彈,之後就再不知道了。”白乘山哈哈大笑說:“四弟,不和你開玩笑了,告訴你吧,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來了一夥軍隊,抄了日軍後路。這前後一使勁,就把鬼子幹趴下了。”華英愈發感到難以置信,“是誰?哪路軍隊救了咱們?”白乘山回答:“是六弟張保率領的八路軍。”
“是八——路——軍?”華英反映強烈,登時從擔架上站起,“你忘了長官的命令了?離八路軍遠點,他們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張保,我寧可一死,殺身成仁,也不要他相救。”華英站立不穩,又摔坐在擔架上。白乘山指著華英,“夠了,老四,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英雄嗎?你有本事,怎麼讓日本收拾了?要不是六弟,你能活到現在嗎?你好好想想吧!”白乘山一頓責問,倒把華英罵老實了,華英坐在擔架上,低頭不語。
白乘山等華英冷靜下來,語氣稍有放緩:“四弟,楊愛源總司令若要見你,你不必提遇到共產黨一事……”話未說完,有士兵來報:“華師長,總司令要招見你。”華英應一聲,“好,我這就來。”華英喘了口氣,起身隨士兵趕往議事廳。
“楊總司令!”華英一個立正,一個標準的軍禮。楊愛源麵帶笑容,“華英啊,聽說你們一舉殲滅了汾南日軍,消除了我軍晉南的威脅,可有此事?”
“回總司令,確有此事,乃是白乘山旅長英勇作戰,我調集大軍與白旅長將日軍合圍,故而將日軍徹底清剿。”
“哦,原來如此,我當上報閻總司令,讓他老人家親自通電嘉獎三軍勇士。”
“謝總司令。還有一事,我擅作主張,請總司令原諒。”
楊愛源看看華英,微笑著問:“什麼事?”
“是……關於胡長立胡團長,他勾結日軍,阻擾我大軍行進,已被我溺死在汾河中。還有高岩高參謀長,他與胡長立狐鼠一窩,也早已自盡伏法。”
楊愛源點點頭,“華英,你做的是對的,叛賳,內奸,勾結日軍作惡,人人得而誅之。我不但不怪你自作主張,反而要給你記一大功,同時警示三軍將士,奮勇殺敵理應表彰,投敵賣國死路一條。還有一事,華英啊,你可要離共產黨遠一點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