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錢聰準備好套牌車向鄂市方向逃跑後,我才立刻撥通了丁玎的電話,頸靜脈破裂暫時是穩住了,但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隨時有可能出現各種不知道的並發症,我必須得通知他的父母,這是隱瞞不了的。
我趕到醫院時,他的父母已經在醫院,飛機場比較遠,吳何中途還轉了一次院。
詳細的情況我跟他父親交代了一遍,當初錢貴的妻子溺水而亡,我們幾人的父母是知道的,畢竟鬧上了法院。
吳何的親戚有幾個在江城,輪不到我照顧他,我隻好先帶著丁玎回去了別墅園,沒想耽誤她的工作,我也想找下聞虎。
聞虎接到我電話後,立刻從江北趕了過來。
“哥,要殺一個人,得花多少錢?”
“說什麼胡話呢,誰惹你了?”他以為我開玩笑,於是我把錢貴父子的事全都講了一遍,今天我都講了兩次半了,那半次是對吳何父母,越講越上頭,恨之入骨。
“你早該跟我說的,我就親自去山城了,這個小東西,是找死。”聞虎很生氣,醫生說了,對方是想殺人的,可能太緊張了,出手偏了。
“那到底是多少錢?”
“這種貨色要不了多少錢,麻煩的是警察插手了,今天這麼一鬧,必定是全國通緝。”
“一百萬夠不夠?”
“怎麼?房子不買了?一條二十萬差不多了,兩條四十萬。”
“不需要兩條,錢聰出手,他父親脫不開幹係,殺一個留一個被抓,他父親的年紀出來也就沒用了,怕的是他父親頂罪,所以錢聰必須得死。”
“這事交給我,你別跟家裏人說了,我們倆知道就行了。”
“還有件事。”
“又什麼事?你怎麼回事,一邊救人一邊被人追殺,怎麼混的?俠客行嗎?”
“是生意上的,你們收債嗎?公司追債那種?”
“那公司什麼背景?”
“老總是個女孩,我同學,這不重要,也沒多好的關係,她父親是高法,母親是大律師,她公司是做證券的,沒想直接與你們接觸,讓我聯係你們,明天我還得去她公司上班。”
“證券,背景越大越安全,兩成,我算你一份。”
“你跟我算什麼錢,我不要,去她公司我自然有辦法搞錢。”
“隨你吧,你那叫曾珍的朋友怎麼回事,跟狗皮膏藥似的。”聞虎很頭疼的樣子。
“你就收了吧,胸大、屁股大,肯定生兒子,你放心,我沒碰過。”
“滾,我這種人哪有安生的日子,與誰結婚都是害人,你顧好自己就行了。”他還是那麼瀟灑,說完就走了。
我沒去丁玎的舞蹈室,回到車上睡了一會,就夢到夜間走在路上,背後突然出現一把刀,自己的頭就被砍下來了。
“呃!”
“啊……”曾珍一聲大叫,“你幹嘛呢,嚇我一跳。”
“沒事,你們下班了?丁玎呢?”
“馬上就來,你最近咋回事,全國行俠仗義去了?水裏來火裏去的,也沒見人給你送錦旗啊。”
荷蘭風情那事誰送?本就不是正經的場子。有些情況就像陸舟舟的事一樣,我若救起了她,她的父母肯定會感謝我,沒救起還談個屁,人品好的可能會謝幾句。
“以後不會救了,你掉水裏了我也不救。”
“哼,我會遊泳,用不著你救。”曾珍問道,“你哥呢?不是說他來了嗎?”
“走了,說躲你,我看你們不會成,該勸的我都勸,好話也說了一大堆,你還是直播找個榜一大哥吧。”
她不說話了,直到丁玎上車看出不對勁,問我:“你怎麼她了?”
“我能怎麼她,失戀而已,忍忍就好了。”
“別瞎說,開車吧,晚上吃什麼?”
“吃螃蟹吧,珍珍吃不?”
“吃,我要吃七隻。”
丁玎說道:“那我要吃八隻。”
“好吧,那就自助餐,步行街有家自助餐,經濟又實惠,你們隨便吃。”
那家自助餐八十五一個人,一人一個小火鍋,中間是自烤,裏麵的螃蟹很小,但是管夠,吳何發現的。
很多女孩心情不舒服都喜歡吃,曾珍是大吃特吃,我估計她能把我們三人的都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