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雪域冰原,寒風凜冽。
不知道是齊魯最近倒黴催的,還是帝哮星命犯太歲順帶連累了他,三人剛踏出洞穴之後,天空中又開始往下飄落雪花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風也逐漸的大了起來,竟然又是一場暴風雪。
“你們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但我確實是黃金之鷹!”隱夜頓了頓,繼續解釋道:“黃金之鷹曾經參加過數十次人族戰役,其中最長的間隔是兩百十七年,而一個人的壽命當然不可能有這麼久,所以黃金之鷹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同一個人?”帝哮星想了想接口道:“你的意思是,黃金之鷹都會收徒,或者,會挑選自己的繼承人,把這個稱號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
“這個說法差不多,但也不完全不對。”隱夜沒有絲毫隱晦的意思,笑道:“黃金之鷹其實是一個家族,家族中每一個人都必須學著駕駛機甲,而鷹武士就是我們唯一被指定的機甲,當我們的實力被家族長老認可之後,就可以離開家族自行曆練,當然了,如果我們想參加戰役或是加入某個軍隊效力,這是必須向家族請示過,並且獲得許可才行的。”
“原來如此!”帝哮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黃金之鷹是最平民化的傳奇,他在文獻中出現的頻率實在太多了,對他的猜測自然也是數不勝數,不過倒是真沒人想過黃金之鷹竟然會是一個團體,而非一個人,其實說白了還是英雄主義作祟,大多數人都認為英雄是獨來獨往的,他們更願意相信黃金之鷹有特殊的辦法活上幾百年,也不會想到這種傳承的方式。
暴風雪小了,最起碼三個已經不用矮著身子逆風而行了。
“那你為什麼會跑來這裏?曆練也不用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吧。”連齊魯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他對於眼前這個自稱黃金之鷹的男人並不信任,如果非要一個原因,那應該他的笑聲,那感覺就像《絕代雙驕》裏的笑裏藏刀哈哈兒,雖然笑的很友善,也很具有親和力,但就是讓人覺得不爽,很有欠揍的感覺。
“其實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下進行戰鬥也是一種很好的曆練。”隱夜依舊保持著笑容,“不過我確實不是跑來這裏曆練的,我的目的地是莫菲爾城堡,我要去那裏拜祭我的祖父,其實你們不是也想去那裏嗎?要不然怎麼會跑來這裏!”
隱夜說的確實沒錯,也許在很多年前,光耀星還沒有分裂,極北之地還鳥語花香的時候,這裏絕對不會這麼冷清,可是現在這裏的確人煙稀少,會特意跑到這裏的來的人,大多都是同一個目的地——莫菲爾城堡廢墟。
“嗬嗬!”帝哮星尷尬的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借過話茬道:“我們隻是去那裏找些東西而已。”
“是生命之水吧?”隱夜的話剛出口,便看到兩台機甲同時一頓,那台銀藍色機甲的手腕上還散發著一點點金屬的光澤,他連忙解釋道:“生命之水是莫菲爾城堡唯一值錢的東西了,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是禁品,但還是會去尋找,而且冒險者工會大多數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兩位不用擔心,真的不用擔心。”
“哦,看來是我們太過緊張了。”圖窮匕現,八根合金刺已經出現齊魯的手腕處,“對於普通人來說,找尋生命之水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有冒險者工會才有這樣的限製,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冒險者,我們應該沒有提過!”
作為一名軍團長,陰謀詭計,敲悶棍,算計人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但一定意義上帝哮星確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對於眼前這個剛剛救過自己的人,帝哮星還是很客氣,並且抱有一定好感的,這是一種基本的道義,但是當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道義這種東西應該用力揉成一團,然後丟進垃圾桶。
所以,帝哮星的動作也很快,在齊魯把合金刺握在手中的同時,他便向後滾出兩圈,順勢把臥倒之後,已經把狙擊槍給架在了身前,透過瞄準鏡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鷹武士,隻要對方有任何的異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請不要這樣,這是誤會!”隱夜高高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極北之地的盡頭就是莫菲爾城堡,想要去莫菲爾城堡必須穿越極北之地,但是徒步是不可能穿越這裏的,所以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來這裏,也無法進入極北之地的深處,隻有冒險者工會有一條自己建立的列車線,你們既然能夠來到這裏,自然是冒險者工會的成員了,而且我來的時候還發現了磁懸浮列車的殘骸,應該就在不久之前發生的意外,而這個洞穴距離意外地點也不遠,所以我推測你們是冒險者,這應該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