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寒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警服,很正規的裝扮,帽徽、領花、警銜、警號和胸徽都有,一身正義嚴肅。
白奕寒拉開椅子坐下,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員落座在旁邊。兩人幾乎同時將警帽脫下,放在一旁,整齊劃一,規矩到不行。
顧雲煙自由瀟灑慣了,天生和這樣正經嚴肅的場麵水火相衝。
她咽了口唾沫,略帶尷尬地說:“hi~?”
“……”
接下來就是很正常的錄口供環節。
基本上都是那個年紀稍大的警員在問話,白奕寒在一旁低頭翻著文件,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垂下眉目,光是坐在那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
就是怎麼不理她,感覺像是在刻意避嫌一樣。
嘖。顧雲煙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她讀幼兒園就有小男孩趕趟給她送玫瑰花了,走哪不是被人追著捧著,突然受了點冷落,倒還感覺奇怪不適應。
年紀稍大的警員接著問:“你確定之前沒見過犯罪人王海平?”
已經被問十幾分鍾了,顧雲煙稍微有點不耐煩:“記他幹嘛?我隻記得住帥哥。”
“……我們在犯罪人王海平家裏發現了幾十幅你的畫像。”
顧雲煙用手指繞了一縷粉棕色的頭發在指尖玩:“姐長得這麼美麗,迷戀喜歡我很正常。”
“玫瑰花開得太好了,不僅會吸引蝴蝶,也會吸引些蒼蠅蚊子,您說是嗎?”
白奕寒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還是又冷又靜,完全像是一個警察對待被審人的態度。
…
終於錄完口供。
顧雲煙起身離開,白奕寒接著出來。
他沒看顧雲煙一眼,徑直往前走去,被顧雲煙一把拉住衣袖,“誒等等啊。”
白奕寒猛然停下,盡管顧雲煙在女生中已經算是高挑的存在,但他還是比她高接近兩個頭。
他聲音清冷,幾乎不近人情:“什麼事?”
顧雲煙看著他這副清冷的樣子心裏就有點不舒服,她還是說:“當麵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
顧雲煙突然拉過白奕寒的手,往他手裏塞了一麵紅色的錦旗,眼裏一抹玩趣閃過,“謝謝你,人民子弟兵。”
“來,我們一起拍張照好嗎?放心我會打碼的。”說著顧雲煙又不由分說地拉過白奕寒的胳膊,兩人貼得很近,顧雲煙穿的短袖,肌膚的溫度淡淡傳過,一絲梔子花氣息。
白奕寒打開錦旗,上麵赫然的幾個金色大字:\\u0027YYDS\\u0027
白奕寒:“……”
拍照的張如蘭:“……”
顧雲煙跟沒事人一樣,甜美微笑:“一二三、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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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寒常年都冷著一張臉,仿佛一座冰川焊上了臉。
張如蘭以為白奕寒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她上前賠不是:“我們家小煙就是喜歡惡作劇,您還見諒。”
“沒事。”
白奕寒冷冷地丟下那兩個字,然後轉身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給顧雲煙。
回去的時候。
張如蘭忍不住教訓顧雲煙:“你啊,說起來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怎麼跟十三的小丫頭一樣。”
顧雲煙寫斜過去一眼:“我才二十六。”
“二十六也不小了。”張如蘭說:“我身邊二十六歲的女生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
顧雲煙哦了一聲。
張如蘭歎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也是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才能在這渾濁的圈裏混這麼久,普通人早就玻璃心碎成渣了。”
“嗯。”
張如蘭透過後視鏡看了顧雲煙一眼:“怎麼今天沒精打采的?”
“張姐……”顧雲煙突然悶悶出聲:“我是變醜了嗎?”
張如蘭詫異:“沒有啊?怎麼突然這麼說?”
“嗯,沒事……”
張如蘭跟人精一樣,她敏銳地提問:“談戀愛了?”
“怎麼可能?”
張如蘭:“那就是發春了?”
“……”
“想男人了?”
“……”
“正常正常。”張如蘭哈哈大笑,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你要是真想了啊,隨時跟我說,幫你找個男人,啥類型的都有,關鍵是幹淨而且保密。”
顧雲煙朝張如蘭扔了一個抱枕過去“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