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發現夫人和將軍的行事風格很像，兩個人都是那麼小心謹慎。
“是。”
淩姿華繼續吩咐：“今夜或者明夜若是有人從你守的那個地方出城，那就放出去，派人跟著他。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回來向我稟報。”
北蠻突然進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孟回舟入獄的消息傳了出去，孟將軍在大牢中，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飛到北蠻。
北蠻以最快的速度攻了過來。
小五離開後，淩姿華又坐在那裏發呆了。
房間裏依舊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才離開一天又想得緊。
這都是什麼毛病。
淩姿華使勁晃動腦袋，試圖將那人的一顰一笑從腦子裏晃出去。
淩姿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外出現了腳步聲。
一個親衛沉聲道：“夫人？”
淩姿華驚醒，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進來吧。”
醜時將至。
“果然不出夫人所料，今夜確實有人從那條路出城，我們的人跟著那人追了好幾裏路，在京郊的一座山頭發現了那人的蹤跡。那人與山匪竊竊私語了幾句，又回來了。”
淩姿華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以前隻是一個簡單的猜測。
誰知還真有那回事。
淩姿華這會子一點困意都沒了。
大概是剛睡醒的原因，有些口渴。
便將自己麵前的茶杯添滿：“你繼續往下說。”
“我們的人跟著那人進了城…”
親衛突然有些猶豫。
淩姿華握著茶杯的手收緊了，莫非是那人…
“你直接說吧。”
“我們的人跟著那人一路進了淩尚書府，在外頭守了半個時辰，沒有人出來才回來稟報。”
淩尚書？也就是淩姿華那個不值錢的爹？
有趣，十分有趣。
淩尚書騙了原主的娘，逼得原主不得不小小年紀離開家。
那個從江南跟著他入了京城的女子，最終也在悔恨中鬱鬱而終。
淩姿華冷笑道：“是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親衛：“？？？？”夫人是不是氣糊塗了，淩尚書不是夫人的親爹嗎。
通敵賣國，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還是說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被殺，整整齊齊的去閻王那裏報到。
夫人果然…大義滅親。
連自己都滅。
親衛試探道：“夫人？”
“行，辛苦弟兄們了。還得勞煩你們守著。等這幾日過了，好好犒勞一下兄弟們。”
親衛退下，小菊端了安神湯上來。
淩姿華咬著牙，閉著眼睛，將韓月走時留下的安神湯一飲而盡。
太苦了，韓月是不是公報私仇。
“夫人，您說尚書大人真的會……”
“那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倒是希望他通敵賣國，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淩尚書從未盡過做父親的一點職責，所以原主小時候受盡了欺負，好幾次差點把命都丟了。
有些仇也該報一報了。
淩姿華放下安神湯的碗道：“小菊，明日正好是小年，我也該回家走一趟了。你去幫我準備一份大禮，咱們明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