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洲地處熱帶叢,所以這裏的土著居民多是光腳而行,並且隻是在重要的地方用一片小小的布片遮擋,很是有一點日本鬼子的。也不知是日本人學的他們還是他們學的日本人。
遠處的一處高地上,華夏軍正靜靜地隱蔽在那裏。
衛峰一邊看那些又跳又叫的達雅克人,一邊對康末說道“少爺這招可真夠毒的。”
康末深有同感地道:“不過你還別說,這招用來對付這些家夥還真管用。就是可惜了,少爺不讓在上邊塗抹箭毒木樹液,要不然我們也用不著伏擊了,倒是直接去收屍就行。”
所謂箭毒木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見血封喉,通常在那些熱帶叢林中都有分布。當青大少爺聽說這裏有這東西之後,立刻讓人去采集了不少。
“切,你以為那東西能隨便用。這裏可是通往外邊唯一的路,要是那些東西沒有清除幹淨,我們自己的人碰上可就麻煩了。”衛峰搖了搖頭道。
“這也是。”康末訕訕地笑道,“你說少爺的這個計策是從哪裏學來的,在路上鋪設竹簽子,可真是絕妙。”
不說兩人在那裏看笑話。
此時,查卡等人卻是滿腦子黑線。
“該死的華夏人,就知道陰謀詭計,有本事出來咱們真刀真槍幹上一回。”查卡看著那些腳上鮮血淋淋的部下,在那裏不斷咆哮起來。
他的話立刻引得周圍的達雅克人跟著怪叫連連。
查卡說的是達雅克語,通過嚴安的翻譯,青大少爺癟了癟嘴,道:“蠢材,誰和你真刀真槍的幹,這叫戰術,**。”
對青大少爺的搞笑,嚴安很是無語,竊笑一陣後又轉頭看笑話去了。
兩百多達雅克人吵吵鬧鬧地擁堵在通往華夏商會居住地的那條唯一的道路上,一時間進退不得。
在他們的眼中,華夏人都是一些懦弱之輩,從來隻知道逆來順受,但今天看來似乎以前的觀點都有了很大的錯誤。
眼看進攻受挫,查卡作為頭領也有了急躁的情緒。
“該死的華夏人,難道都是些懦夫嗎。”不知是誰吼了起來。立刻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大呼小叫,活像是一群罵街的潑婦。
“查卡,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困在這裏了嗎?”這時,有人不滿地道。
“怎麼辦,難道我願意困在這裏嗎?”查卡一時也找不到辦法,翻了翻白眼,很有幾分無賴的味道。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發現了河邊華夏商會木工廠內,那些已經切割好了的木板,指著那裏對查卡一陣耳語,隨即就見查卡一陣眉開眼笑。就連看對方的眼神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看那動作隻恨不得在對方臉上來一口似地,而那人也好似知曉查卡的怪異癖好,當下不等查卡動作,慌忙躲到一邊去了,還時不時地捂了捂屁股。看那樣子活像是隻受了傷的母雞。
隨即,一幹達雅克人在查卡的喝罵聲催促下,飛快地向河邊的華夏商會木工廠所在地跑去。
“快,快,你們這些懶鬼,還不快點。難道在這裏等著那些該死的華夏人將他們的人頭送上來嗎?”有了解決辦法查卡也開始興奮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隻冷箭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一個剛剛將木板鋪設在地上之人的身上。
“劉進,厲害啊,看不出來,你的箭法還是這麼準。”華夏軍隱藏地內,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人聽見同伴的表揚後一臉得色。
劉進曾經是乙峨羅山區的一名獵戶,常年在山中打獵練得一手好箭法,曾經多次參加了襲擊西班牙圍剿部隊的戰鬥。
“又來了一個,這下該看我的了。”騰克虎同劉進差不多大的年紀,眼見劉進有了戰果,立時也來了精神,當下拿起手中的弩箭朝一名明顯是頭目的人身上射去。
隻聽得一聲弓弦的響動,一根帶有倒刺的箭矢以超過六十米每秒的初速度向前飛出。
此時,查卡正一麵不停地組織人快速搬運木板,一麵四下尋找著那些放冷箭的人。
而就在這時,或許是運氣使然,本來已經瞄準他的那根利箭,就在他稍稍彎腰的時候,剛好擦身而過,飛速地擊中了他身後的人。
隻聽得“噗”一聲利箭入肉的聲音,那中箭之人當即倒地不起,甚至連聲音也未發出半點。
“噢,該死的,他們的箭上麵有箭毒木的汁液。”終於,查卡回過神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忙屁滾尿流地找了一處地方躲避起來。
箭毒木的汁液不能用到竹簽子上,但並不表示不能用到弓箭上。在華夏商會在火槍不足,弓箭的殺傷效果不理想的時候,那麼毒箭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