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緣由(1 / 2)

夏知醒來時看到鄭遠道,腦子裏的朦朧的睡意一下子就飛走了,稍微驚嚇了一會,他不習慣的稍稍挪開些身體,不自在的偏過頭去,盯著床頂的花紋好一會,又轉過頭。

他的鼻子還挺高的,脖頸上喉結很突出,堅實的臂膀籠罩在白色褻衣中,白色的肌膚上鼓出細微的青色血管,沉靜時如平靜的湖麵,若是情動,必然鼓動起翻騰的血液,冒著熱氣般。

夏知腦子裏閃過一些廢料,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他漲紅了臉,蹭的坐了起來,穿上外衣,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知回到自己屋,用冷水洗了把臉後,才穿好鞋襪,折雨貼心地幫他家主子整理好了有些淩亂的頭發,動作嫻熟的束發穿衣。

鏡子中的少年仿佛逐漸褪去青澀,夏知耳朵好像被蜜蜂蜇了一樣,為了避免亂想,夏知一大早就把人提到犯人提到前麵。

夏知板著臉,冷冷道\"叫什麼名字,家在哪,為何刺殺我\"

男人就像一根竹節蟲,瘦的嚇人,被結結實實的捆成一團,他神色枯槁無神,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生氣。

男人毫無反應,抬頭看了一眼,嗤笑一聲。

一旁的家丁見他這副作態,提腳就要踹過去,夏知沒有阻止他,直到男人嘴角溢出了鮮血,夏知抬起手示意家丁停止。

夏知冷著聲音道\"現在可以說了麼\"

男人眼神迸出一股極為強烈的恨意和莫名而來的可笑,\"廣義街的租子年年高漲,別說賺錢,以前我們還能賺個溫飽,現如今被這租子壓著,我們比外麵的莊戶流民還不如\",說著呸的一聲。

夏知看著地上的血,沉默了一下,想必這一聲呸也是很想對著自己的。

他喝下一口涼茶,喚來了管事,\"廣義街的租子今天幾何了\"

管事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手心直冒汗,嗓子像被夾子鉗住,又極力發出正常的語調,說了一個賬麵上很合理的數字。

男人又呸的吐了一口,這會兒口水比鮮血還多,\"胡扯,今年我可是交了五十兩白銀\"

夏知轉過頭看著管家,眼神溫柔卻沒有什麼溫度。

管家見事情不好,噗的一聲跪下,狠狠撞在地板上,不顧膝蓋上流出的血,急忙大喊,\"老爺,奴才在這夏家待了幾十年,看著您長大,絕無二心。這五十兩,我可真一點沒見著,您不信可以看租契,那上麵白紙黑字,還按著胡老漢的手印呢\"

胡老汗爭辯道\"我是按了手印,但我也是交了五十兩的\"

管家狠狠瞪了一眼男人,對著男人喊了起來\"無憑無據,你說交了五十兩,誰看見了,空口白牙的,你怎麼不說你交了一百兩\"

胡老漢聞言,怒吼起來,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問候對方祖宗,好不熱鬧。

夏知細長的手指揉了揉腦袋,\"停,都下去吧\"

管家還想說些什麼,夏知擺擺手,往書房走去。

夏知一個下午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他把胡老漢提了上來,\"錢管家收的租子離譜,你去去別的地方謀生計就是了,何苦來殺我\"

胡老漢臉色悲戚,苦著臉,\"我家那口子病了,沒錢治病,急用錢,耗不起。\"

新的地方要重新拜山頭,要花時間慢慢摸清盤根錯節的關係。

夏知扔了錢袋子在地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