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幕升起之後,你要麼是英雄,要麼是罪人,或者,隻是跑龍套的。
宣國與華、慕交界處,花家軍大帳內。
兩人舉杯對飲,爽快地笑著,臉上泛起酒飽後的紅暈一個一身盔甲右手帶著一道傷疤,麵帶滄桑,另一個衣著樸素,如平民一般,但能在花家軍的大帳內,對飲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舉杯之時,“報!”帳外傳來一聲,聲音很急,好像平穩些便配不上下麵的內容。兩隻酒杯在空中停頓,“進來吧。”身穿盔甲的人並沒有因為帳外的士兵掃了自己的興致而不悅,士兵進來躬身抱掌說:“花將軍,五十裏外麵西,慕怡華的軍隊與華文的軍隊打起來了!”“喔?”花將軍放下酒杯,“哈哈哈,慕國和華國對戰,我離開幾年,他們竟打起來了!”衣著樸素的男人說:“知道為什麼嗎?”他問士兵,士兵一頓,說:“屬下不知。”“是為了傾月.”花將軍說,“楊深,你避世的這幾年雖然沒有大事,但戰火依舊不斷,華國原來的王已逝世,現在由華文坐擁華國的江山。”楊深皺著眉頭說:“華岱死了?他怎麼死的?”花將軍說:“應該是被趙普易和華文殺的。”楊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們?他們也配來殺華岱?”花將軍一時語頓,剛才的士兵說:“將軍有難言之隱我替將軍說吧!”楊深看著士兵,說:”你是張諾?”士兵說:“是。”楊深看著張諾,眉頭打開了些,說:“想不到張元帥的遺子,已有這般俊俏的模樣了,”轉向花將軍,“花瓊,你兒子呢?我記得你和弟妹不是生了嗎?”“花瓊苦笑著擺擺頭:“他啊現在在王城的軍事堂裏再有一年就出來了,”楊深對張諾說:“你說吧。”張諾應了聲:“本來趙普易和華文不敢密謀殺了華岱的,但是不知為何華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他們才開始布置這個計劃。”“哦,既然如此,花瓊你怎麼會有難言之隱呢?”楊深問花瓊,張諾接過話:“因為花將軍參與了。”花瓊不語,楊深吃驚的說:“花瓊,你、你為何幫趙普易?你!”楊叔叔,花將軍隻是找了華岱喝了一夜酒,事後才發覺自己做錯事了。”花瓊滄桑的臉上泛出淡淡的紅色。花瓊說:“那天隻是想找他問下華漫雪的事。”“哈哈哈哈,花瓊,原來你惦記著華漫雪啊。哎,對了,夏她......怎麼樣了?”花瓊歎了口氣說:“你的孩子,回到她家,除了她的父母,其他人對他都還有好臉色,你的孩子,差不多十六了。”楊深沉默不語,張諾說:“將軍,我們是不是該來看一下?”花瓊說:“有什麼好看,那兩個傻子的戰鬥。”楊深說:“不,應該去看的。”說罷,抓著花瓊,奔出大帳,運氣踏地,飄了起來,張諾追出大帳,隻聽得楊深丟下一句話:“張諾追上來,看看你到底有你父親的幾成厲害!”張諾一踩而起,飛去追了......
慕、華兩國交界處是一片草原,沒有任何士兵可以在這裏埋伏。這塊平原麵東,也就是宣國的邊界有一片樹林,很普通的樹林,傍晚的太陽光,很紅,一片片火燒雲悠哉的飄著,映紅了大地,映紅了慕華兩支軍隊的戰旗,也映紅了士兵臉龐。
“進攻!”慕怡華吼出了命令,騎兵與步兵一同衝了出去。
“滅了他們!”華文也吼了一聲,他身旁的指揮官命令旗手揮舞著旗子,騎兵站了出來,卻沒有向前衝,弓箭部隊拉滿弓,準備著。
“哼,”花瓊站在樹頂的枝丫上嘲笑地說“想不通啊,慕王怎麼會讓這種人帶兵打仗?你看你看,騎兵和步兵一塊衝還沒打呢,就要被踩死些.”楊深笑了笑,說:“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賭?賭什麼?怎麼賭?”花瓊問道.“就賭慕怡華的命,賭一件事,”楊深依舊笑著說,“張諾,你也還嗎?”張諾才越上枝頭,微喘著氣說“不,不了.”“真的不賭?”“真的.”“你倒是有幾分你父親的影子.不過賭乃是人生一大塊事,你和你父親卻不懂得其中的快樂.”楊深饒有興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