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婆娘,你敢說出去,我誅你~”
“誅你大爺,趴好啦”
……
車駕外麵,廖文昌憋笑都快把翔給憋出來了,一眾下人卻嚇的冷汗直冒,腿肚子打顫……
因為兩天後就是即位大典,李麟沒能和陳煜多聊會兒就去試皇袍去了(這個世界沒有真龍天子的說法,所以也就沒有龍袍一說),陳煜和李芸芮在皇宮呆了一會兒也就回鎮北侯府(如今的忠勇公府)去了,歐陽倩則被李芸芮留在了宮中。
路上彙合了安頓好修羅軍團的範二,兩人心情不佳,買了不少香蠟紙錢,牽著變小戮天步履沉重的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
推開厚重的大門,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府中,那魚池的一角是娘親蘇玉最喜歡抱著他坐的地方,旁邊的小空地是老爹陳天明赤著膀子秀肌肉的主場,這種時候範管家總是提著壺酒候在一旁,丫鬟小蘭站在娘親身後微笑著搖著扇子……
“少爺,別,忍住,我們都是英雄了,不能哭,哇哇哇哇”
範二哽咽著寬慰陳煜,結果,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搞的好不容易吸溜著大鼻涕忍住眼淚的陳煜也嚎啕出聲。
兩人就在院子裏一邊哭,一邊就在地上擺上香蠟,點上紙錢,咚咚咚的磕著頭,而後一壇又一壇價值千金的好酒不斷地潑灑在地上,結果高度白酒被燃燒的紙錢給點燃了,火光衝天,把皇帝派來看守府邸的下人們差點沒嚇死……
當天晚上,陳煜在府裏接見了幾位不素之客。
“大元帥,老夫定國公賈在道,久仰元帥威名,冒昧造訪多有打擾”
四五十歲的定國公精神頭很好,相當客氣,麵對未及弱冠的陳煜沒有絲毫倨傲。
“國公爺客氣,客氣”
陳煜非常自然讓範二接過國公府管家遞上的禮單,請定國公和隨他一起來的幾人大廳落座。
吃了一盞茶,寒暄過後,陳煜已經知道幾人的來意,有心逗逗他們,悄悄的在範二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繼續和他們東拉西扯就是不入正題。
最後還是定國公開口問道
“大元帥,老夫有一事相詢,還望如實告知”
“國公爺請講”
“老夫的兒子賈雨半年多前失蹤,多方找尋無果,有傳言說他投入大元帥麾下,隨大元帥南下殺敵去了,不知是否屬實”
陳煜點點頭
“恩,是的,不止賈世子,諸位叔伯的子侄也都在我麾下”
賈在道幾人頓時一振,定國公身體前傾,期待又擔心的顫聲詢問
“不知雨兒尚安否”
其他幾人也紛紛開口詢問
陳煜眼光瞟見廳外範二給他打了個手勢,笑了
“諸位,請坐好”
幾人疑惑的看著陳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兵部尚書吳大人到”
“禮部尚書候大人到”
“大理寺卿王大人到”
“左相廖大人到”
“右相……”
隨著範二一聲聲唱喝,朝廷大員足足來了八位,進屋後同樣不明所以得被陳煜安排就坐。
“下麵,有請我們大夏的英雄們上場”
“賈雨,定國公世子,年方十八,半年前投軍,隨破虜大元帥征戰南境,平南境兵禍,解熔城之危,斬敵首級七十有三,授二等功,擢升上尉,入伐天軍修羅軍團”
“周定邦,西北周家嫡子,年方十七,半年……斬首五十,授三等功,擢升中尉,入伐天軍修羅軍團”
“陸展博,禮部侍郎之子,年方十八……斬首三十三……入伐天軍修羅軍團”
“周樂文,帝京周氏商行少東家,年方……”
隨著範二一聲聲的高聲唱喝,賈雨領頭,十幾名身著嶄新的明光鎧,神情激動修羅軍團將士大步走進廳中
“雨兒,雨兒,你還活著………”
賈在道再也坐不住了,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老淚縱橫,伸出雙臂……
“爹,我沒事”領頭的賈雨一時也是心情激蕩,一下撲進賈在道懷裏,兩人滾倒在地……
“兒,我的兒,你特麼的一聲不吭就跑了,老子找的你好苦啊,或者就好,活著就好。”
一身甲胄戎裝的周樂文尷尬的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