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堂的靈堂中,田虎怒不可遏的嗬斥著“朱家這個混賬老東西,阿言,你知不知道大哥就是被這個老混賬下了毒手?”
田言抬起頭看向田虎“朱家並不是殺害父親的凶手”
“你說什麼?”
田仲在旁邊附和道“大小姐何出此言?當時那麼多兄弟,可都是看見了朱家勾結蓋聶衛莊做的這件事啊!板上釘釘,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疑點就放在眼前,二叔悲痛交加,一時不察,但仲叔,你身為共工堂堂主,在農家一向冷靜理智,難道也看不見嗎?”
“怎麼說?”
田言看向田虎,田虎開口道“我也在等一個解釋”
“據田言觀察父親遺體,發現凶手在體內設置了毒針機關,凶手自己隻要不是太蠢的話,自然不會去觸發機關。也就是說,會觸發屍身機關的人,顯然不會和凶手是同一人。請問二叔,根據弟子們親眼所見,最後觸發機關的人是誰?”
“應該是蓋聶,衛莊。”
“這樣還不清楚嘛!”
“這麼說來,確實不應該。”
“大小姐,你分析的不錯,但是即便能證明凶手不是縱橫,也不能證明朱家和大當家之死沒有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神農堂與烈山堂一直是死對頭。”
田虎聽後愣頭愣腦的對田言說道“沒錯,這次神農令一出為了奪取俠魁之位,他就先下手為強”
“田言想問一句,以二叔看來,朱家是個怎麼樣的人?”
“哼,笑裏藏刀,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農家上下誰人不知,神農堂在六堂中雖然勢力強大。但父親與二叔是親兄弟,烈山堂家加蚩尤堂實力依然強過神農堂,以朱家的為人,如果他真要先下手,他會怎麼做?”
田虎聞言猛地一驚“他會同時殺了我們兩個”
田言緊接著開口道“如今,父親遭遇毒手,二叔卻安然無恙,這不是朱家做事的風格。仲叔,你覺得如何?”隨後,一雙秀目眼含冷光看向田仲。
田仲見狀,思慮片刻,便開口說道“大小姐說的也不無道理”
“阿言,那你是什麼看法?”
“殺害父親的另有真凶”
田仲與田虎對視一眼“阿言,你要幫我。”
“二叔要田言做什麼?”
“幫我奪得俠魁”
“二叔,你也知道田言隻是一個小女子一向不問堂裏的事物而且還在父親扶喪之日”
田虎聞言怒不可遏,憤怒的表情直接掛在了臉上,一雙劍指指向田言“住口阿言,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田仲見狀,連忙上前拉住田虎的手並對著田言說道“大小姐大當家這一去,你如果不出來主事,烈山堂群龍無首,想必也是大當家地澤之靈不願意看到的。”
田言麵色清冷,直接便開口說道“二叔覺得爭奪俠魁,比查找殺害父親的真凶更重要”
“正是為了要找出真凶,我才更要當上俠魁”
“此話怎講?”
“如果大哥沒死,那下一任俠魁非他莫屬,我絕不能容忍他的死對頭,朱家這個老混賬當上俠魁,而且如果朱家當上了俠魁,難道他會費心盤查?那大哥被害死的真相,恐怕永無水落石出之時”
“我有一個條件,不要把阿賜牽扯進來”
“這為什麼?”
“二叔應該很清楚為什麼”
田虎大聲的對著田言說道“他難道不是大哥的兒子?不是烈山堂的一員?”
田仲也在一旁勸道“是呀,大小姐二公子可是執掌劍譜上第五名劍的農家第一高手。他如果不出手”
“父親生前嚴令禁止他參與烈山堂事務,這就是我的條件。”
田虎一臉陰狠的看著田言,田仲則在一旁說道“二當家,大小姐能出來主事烈山堂,這個才是當務之急。”
田虎和田言對視一眼,隨後,快速的將目光移向了靈位,“好,我答應你”
田言緩緩站起身來,走向了靈堂中央“從此刻起,田言率烈山堂上下全力協助二叔奪取熒惑之石,繼任俠魁之位。”
田虎大聲說道“好,現在烈山堂共工堂,蚩尤堂聯手一定可以徹底擊敗朱家的神農堂。”
田仲則在一旁說到“四嶽堂的司徒萬裏乃是朱家的死黨,現在是三對二的局麵,就差魁隗堂了”
“田蜜,這個女人有點麻煩”
“雖說都是姓田,但始終是棵牆頭草左右逢源,搖擺不定。”
“如果她敢幫朱家,就第一個滅了她”
田言這時開口道“既然是牆頭草,就是可以爭取的幫手而且以田言的判斷,魁隗堂會主動來找我們聯手”話音剛落就聽見有農家弟子前來稟報“大小姐,門外有一女子自稱田蜜,前來祭奠。”
“有請”
田虎則一臉驚訝的看著田言“大哥生前便說你是農家的女管仲,果然料事如神。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勝七”
田虎一臉錯遏的說道“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