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晉西北的遭遇戰(1 / 2)

隨著夜色裏的點點星光,老二猶如夜空中的孔明燈一樣,隨風飄揚,飄啊······輕輕地,慢慢地就這樣飄蕩著。任憑這充滿火藥味的空氣吹打著,仿佛還能聽見沙沙地細雨聲,漸漸地月光越來越淡了,越來越模糊了。夜色還是那麼靜,隨著一陣微風過後,沙沙聲越來越細了,越來越遠了。隨風而來的是一股久旱的大地迎來一場傾盆大雨後發出的自然氣息。隨著這股能量的噴發,老二的思維像炮彈一般劃破世界的上空,俯視著大地上的萬物,遠處燈火通明的鬧市一如既往地歌舞升平著。濃烈的火藥味沒能給人們帶來任何危機感,然而,這種看似真實卻又浮誇的狀態又有幾人能清醒一下,讓心靈靜一靜呢!而又有誰人能預料即將爆發的戰爭呢?

黎明時分雞的啼叫聲打破了靜的出奇的夜,接著,遠處傳來狗的汪·汪·聲,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戰爭仍然沒有爆發。但從空中飛鳥的行為和鳴聲中不難發現,火藥味越來越濃了,似乎在醞釀著更為猛烈的廝殺,往往戰爭中短暫的平靜預示著更大的危險,一個戰爭狂人更加清楚這種平靜背後的危險,然而,無論人們以怎樣的態度麵對它,戰爭始終避免不了的。這個世界自打有人類以來就沒有停止過戰爭,從遠古到現在,可見戰爭在人類發展的曆程中起著不容忽視的作用。

戰鬥在沒有任何征兆的老河口打響了,據說:某北洋軍閥的兒子率領一幫烏合之眾,來到了晉西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老河口,老河口在當時算是經濟重鎮,又是進入西北第一道屏障,西北軍閥在老河口設有重兵把守。沒經曆過什麼危險的少帥,以為自個就是天王老子,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帶著人就是一通亂打,打的守軍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駐守老河口的是一個整編旅,加上兵強馬壯,很快展開了反擊,而且異常猛烈。那幫烏合之眾三下五除二就被包圍,這場遭遇戰,打出了西北軍的威風,由於少帥的自不量力,在猛烈的炮火下依然率人反擊,部下死傷了不說自己也成了冤死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場名不見經傳的小規模衝突,在當時算不上稀罕事,天知道是哪個算不上人物的家夥打死了那個“沒腦子的蠢豬”,這下可好了,這天大的窟窿裏瞬間掉下來了一頭“憤怒的獅子”。氣炸了肺的大帥吼道:給老子掃平晉西北,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集合部隊......馮大帥率領的數萬兵馬如同沙塵暴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老河口的守軍聞風喪膽,陸續逃回了去了,沒動一槍一彈馮大帥的人馬便越過老河口直逼晉西北。眼看潮水般的狼群就要兵臨城下了,城裏的守軍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了起來,城牆上已見不到幾個守軍。偶爾傳來零星的還擊聲,馮大帥正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著城牆上的情況,下一刻便意識到情況不妙。隨即命令炮兵立即就位,目標正前方城樓,開炮.開炮...隨著大帥的吼叫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淹沒了整座城池,狼群如同潮水一般嚎叫著朝爆炸的方向衝過去,頓時,天空變成了灰色。槍炮聲、喊殺聲給這個世界增加了一絲人類的存在感。

幾天前歌舞升平的街區,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街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如同穀個般的屍體。痛失孫子的老者抱著孩子的屍體哀嚎著,行色匆匆的人們東奔西跑著,殺進城裏的士兵三五成群地搜尋著。不時地傳來短暫的交火聲,城中的守軍化整為零與馮大帥玩起了遊擊戰。這麼一來就造成了大量的平民傷亡,這場戰鬥打的可謂稀裏糊塗的,不知是哪一顆長了眼睛的炮彈,呼嘯著直奔大牢的建築,牢房的一角炸開了個大口子,囚犯們如同得到了上帝的指令一般,一窩蜂般地朝口子撲去。整座城池亂成了一鍋粥,天色已近黃昏,細雨沙沙地落下,打在亡者的屍首上,打在大地上的每個角落。雨水衝淡了血淋淋的街道,也模糊了人們的視線,記憶也模糊了。仿佛那場廝殺已過去很久,已經變成世人懷疑的曆史,懷疑是否發生過那樣的一場戰爭。

雨一直下,越來越大了,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了。炮聲已經停止了,槍聲不時的零星著,顯然城池已被占領,還擊基本停止了。

兄弟,兄弟老二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懸著的心也落下來了,仿佛世界悄悄的改變了,空氣也變的溫和安靜了,感受著心跳的同時身上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隨著疼痛的延伸,整個人清醒了很多,眼前的一老一少令他本能地一顫。端詳了一會兒才放下心來,瞧這二人行頭,絕非什麼大奸大惡,說不定我這窮困潦倒的流浪漢還能因禍得福呢。想到此時老二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被觸動了,再仔細地打量一下,得出了初步結論,瞧這老者,破舊的禮帽下露出一撮花白的頭發,滄桑的麵孔上布滿了刀刻般地皺紋,眼神裏似乎充滿了能量。從他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發現,這應該就是一實打實的郎中,再瞧這年少的,憨厚敦實的身板上頂著一顆碩大的腦袋,圓圓的,黑黑的,再瞧這五官,就是一頭實打實的豬嘛。耗子般地眼神裏充滿了幼稚與無知,再瞧這鼻子和耳朵,猶如袖珍的小豬的鼻子和耳朵安在了大象的身上,特別的不協調,天呐!怎麼會有長成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