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插曲,經過短短的嬉笑錯愕後,仿若悠長旅途的小小片段,逐一演示後,便慢慢遺失在眾人的腦後。渺小的隊伍,略微整頓後,以四人策馬的畫麵匆忙奔騰著,他們朝著道路的未知遠方急行前進。
木揉著被王石勒的生疼的脖頸,一臉淡然的望著前方的道路。那把帥氣的班克斯獵槍被牢固栓綁在身上,以方便使用。既然,已經可以駕馭它,沒理由再將它放回幽暗狹窄的卡片裏。它凝聚著某人的心意,溫柔的傳達於木的內心,寄予他喜悅的情緒。
木的嘴角挑起微微的弧度,看著前方道路兩側的枯草與一些生物的殘骸,仔細的駕馭著胯下的駿馬。隨著,隊伍人齊的緣故,中年老大騎馬的速度就不停逐加著。對比下來,木追趕隊伍的速度尤其吃力起來。
盡管,這之間的距離,拉開的並不大。但道路之間的攔路客,卻一批多過一批。它們形態各異,張牙舞爪著猙獰啼叫,有的是肢體破爛的人群僵屍,有的是外形古怪的變異生物。它們有的零散數隻,有的卻是大群聚集尋食的畫麵。麵對這樣的情況,這些怪物隻要不是像傻子一樣,襲擊過來,中年老大態度就是,能避過就避過。避不過的狀況,大炮就會果斷的補上那麼幾隻木箭,了卻它們。這樣的作法,使隊伍絲毫不用停頓,極為迅捷的為趕路而節省時間。
駿馬得瑟的奔跑著,天空中太陽的角度被逐漸提高,光照的強度越加強烈。附加在身體上的灼熱感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單純明顯的變化著。幹燥的氣氛伴隨著乏味,體現在這隻沉默趕路隊伍中。隊伍眾人的衣衫被汗水侵濕,疲倦的狀態,早先一步的浮現在木身上。眾人之中,他的體質最差,疲憊的狀態最先浮現。大約奔騰了近五個刻鍾,中年老大才擺擺手,示意眾人休息。駿馬的體質雖然強健,但人的精神卻不會這樣富足。
眾人將馬停靠在道路旁的一顆粗壯枯樹下,仔細拴好後,便席地而坐。枯樹的枝幹,幹癟的隻剩下樹幹,絲毫不會帶給人幾分陰涼。木摸了摸僵硬的屁股,靠在樹幹的一旁坐下,微微的喘著氣。
“累了吧。”王石從行囊中取出食物淡水,低聲對木說道。這麼長的時間,不間歇的急速趕路,對人的精神的確是種磨難。
木搖了搖頭,接過遞來的羊皮水袋,低聲謝過王石,擰開皮塞子,大口大口的咽下淡水,以補充身體喪失的水分。在喉嚨的幹澀狀態,略微減輕時,才鬆開羊皮水袋。他望了一眼,在路旁開閘放水,異樣愜意的大炮與中年老大,頓時感覺到喝下的淡水,若有若無的摻雜著幾分怪異味道。
“額,真爽。”大炮走過來,脫下身上的外衣,輕鬆的說道。順手從木的手中取過羊皮水袋,重重的喝了一口。木見此,愣了下,怪異的感覺越發嚴重。這叫什麼情況,完善的水循環措施嗎。
王石見此笑了笑,嚼食起手中的煎餅果子,一臉的幸福樣子。這美味的東西,出自於小情人吉妮絲手中。
“走的太慢了,我們歇息一會,盡快出發。”
中年老大走過來,席地坐下。他從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塊古舊懷表,瞄了一眼,對著眾人淡淡說道。幾乎一上午的時間,路程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這樣的速度未免有些慢了。
“大約,還有7個小時,天就會黑,可能是之前天空異變的原因,天黑的時間會往後推遲了那麼一點,為我們提供了點多餘時間。”
懷表古舊的表盤上,錯雜的刻有幾道刻度,細小的指針緩慢移動著,時走時停,很大不同於正常的懷表。刻度上,沒有數字的表述,一側的邊緣處凸起小小的方形沙漏狀圖案,其中的金黃色彩不停的往下滲漏著。
中年老大隨意的看了一眼沙漏,就大概的判斷出了太黑的時間。除了異變的狀況,這隻珍貴的懷表很少出錯。
“但是,太黑之前找不到一個安全休息的地方,你們知道的。”中年老大收起懷表,壞笑了起來。然後,他從口袋中拿起一支煙卷,在手中捋了捋。
天黑,這樣的一個詞彙,沒有比在場的數人了解的更加詳細了,即使是木,也有幸領教過,它在於夜晚的獨特魅力。盡管,不是異變的天黑,但在這樣未知的道路上,沒有人敢說它是安全的存在。
“抱歉。”木朝著眾人低低說道,這樣情況的出現,他認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本身。如果,沒有他,中年老大等人的速度,完全可以加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