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沈小姐是對我有什麼疑問嗎?”女人聲音清冷,麵無表情。
“沒有。”我尷尬的搖了搖頭,坐到了傅懷安的身側。
傅懷安似乎喝了很多酒,恍惚的掏手機時卻不小心把手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扶額:“亞薇,幫我揀一下手機,掉你那邊了吧!”
亞薇?元亞薇?!傅懷安的前妻?!
元亞薇並未理睬,從身側的公文包裏取出一遝文件放到茶幾上,依舊麵無表情聲音清冷道:“沒問題的話請盡快簽字,我明天還會去公司找你的。”說完便要起身離開,手摸到門把手時又回頭望了眼醉酒半躺著的傅懷安,眼神似有若無的在我身上打了個轉兒,又看向了坐在邊上也在看她的江恩平,頓了三四秒才開門離開。
“哥,把文件送到王律師那兒吧,這兒有沈小姐,無妨。”傅懷安的聲音細微充滿醉意。
但傅懷陽還是聽到了,向我粗笨的彎了彎腰,聲音洪厚低沉:“有勞沈小姐照顧懷安了。”
我擺擺手:“沒事。”
見傅懷陽離開,江恩平微笑著開口道:“傅總可是有事不方便讓您兄長知道?”
“果然騙不過江先生啊!”
就見傅懷安坐直了身子,麵帶微笑直直的看著江恩平,哪還有剛剛醉暈暈的模樣?
“本來打算等何起搏的案子風頭過後就去拜訪江先生的,沒想到反而讓江先生先找上門來了。”傅懷安的語氣無不調侃。
江恩平笑回:“傅總人忙事多,隻能是我先來拜訪您了。”
我在一旁聽的摸不著頭,問:“你們…認識的?”
“不認識。”
“不認識。”
江傅二人齊聲回道。
“那你們…”
江恩平別有深意的望了傅懷安一眼,道:“之前我一直在查何起搏十七年前棄道從商的原因以及曾經在他手上五枚卡子的下落,在你找何起搏談話後,何起搏有四天宅在家中休養,謝絕來客。而這四天中來找何起搏的有八九個人之多,不是生意場上的優質合作人就是政界要官,他一律不見,偏偏就見了傅總。”江恩平的眼神又落到了傅懷安身上,笑容裏多了絲審視,問道:“傅總可否透漏些談話內容呢?”
傅懷安仿佛早已知道江恩平會這麼說,氣定神閑:“當然,這也是我想找江先生的原因。”
我訥訥的看著麵前兩個火藥味濃重的男人,不知所以。
“並非是我主動找的何總,其實早在十八年前從何總手上買過一枚白色如同小骨頭的卡子之後,我們兩家便沒再聯係。是在沈小姐上次找何總談了些話後,才主動找我去他家的。”傅懷安眼神犀利的看著江恩平,又道,“何總說……”
“啊!死人啦!死人啦!”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刺破了酒吧的寂靜。
我們仨麵麵相覷,都趕忙跑出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