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合眾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1 / 2)

曾國藩同幕僚之間也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幕僚們助曾國藩功成名就,曾國藩使幕僚們升官發財。多年來,幕僚們為曾國藩出謀劃策、籌辦糧餉、辦理文案、處理軍務、辦理善後、興辦軍工科技等等,真是出盡了力,效盡了勞。可以說,曾國藩每走一步,每做一事,都離不開幕僚的支持和幫助。

《孫子兵法》在談到如何用人的問題時,特別明確表白了知己知彼者而不殆的思想。對人才的認識,也需要這種相互了解的過程。曾國藩還巧妙地應運了反間計的手法集中優秀的天下人才。

曾國藩的麾下集中了許多優秀的人才,薛福成說曾門幕府是“播種之區”,“從流之彙”,“故其得才尤盛”。曾國藩和謀士之間首先有合作的願望,可以說是一種相互傾慕、相互追求的關係。曾國藩認為,遠而言之則天下之興亡、國家之強弱,近而言之則兵事、餉事、吏事、文事之成敗利鈍,無不以是否得人為轉移。故多年愛才如命,求才若渴,為吸引和聘請更多更好的幕僚盡了很大努力,做了大量的工作。他於率軍“東征”之始,即號召廣大封建知識分子奮起捍衛孔孟之道,反對太平天國,盛情邀請“抱道君子”參加他的幕府。其後行軍打仗,每至一地必廣為訪察,凡具一技之長者,必設法延至,收為己用。聞有德才並稱者,更是不惜重金,馳書禮聘。若其流離失所,不明去向,則輒具折奏請,要求各省督撫代為查明,遣送來營。曾國藩與人通信、交談,亦殷殷以人才相詢,懇懇以薦才相托,聞人得一才羨慕不已,自己得一才喜不自勝,遂有愛才之名聞於全國。由於曾國藩精研百家,兼取眾長,早在青年時代即已“道德文章”名滿京師,稱譽士林;加以其後出辦團練,創建湘軍,“戰功”赫赫,威震天下,遂被封建統治階級視為救星,受到不少知識分子的崇拜。由於清王朝政治腐敗,等級森嚴,滿漢藩籬未除;加以取士不公,仕途擁塞,遂使一大批中小地主出身的知識分子空有一片“血誠”,滿腹才華,而報國無門,升發無望,不得不千方百計地為自己另外尋求政治上的出路。有的知識分子非但升發無望,且身遭亂離之苦,徙無定居,衣食俱困,亟須庇護之所,衣食之源。還有一部分知識分子,既無升官發財之念,亦無饑寒交迫之感,甚或已是學問淵博,名滿士林,但卻仰慕曾國藩的大名,以一與相識為幸,一與交遊為榮。所有這各類人物,他們聞曾國藩能以誠心待士,破格用人,便紛紛投其麾下,入其幕府。

同時,曾國藩同幕僚之間也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幕僚們助曾國藩功成名就,曾國藩使幕僚們升官發財。多年來,幕僚們為曾國藩出謀劃策、籌辦糧餉、辦理文案、處理軍務、辦理善後、興辦軍工科技等等,真是出盡了力,效盡了勞。可以說,曾國藩每走一步,每做一事,都離不開幕僚的支持和幫助。即如鎮壓太平天國一事,他之所以獲得成功,並非靠他一人之力,而是依靠一支有組織的力量,其中他的幕僚尤占有一定比重,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現僅以曾國藩直接指揮的一個湘軍支派“曾湘軍”為例。它連下安慶、江寧兩座省城,為清王朝鎮壓太平天國革命立下第一功,是湘淮軍中最為突出的一支。如果把它比喻為一個人的話,曾國藩及其幕府恰如它的頭和軀幹,作戰部隊則恰如它的四肢。四肢不僅靠頭腦支配其每個行動,還要靠軀幹供應其營養。西漢初年劉邦在向諸將解釋為什麼張良足不出戶而封賞最高時,曾把戰爭比為狩獵,以獵人喻張良,以獵犬喻諸將,稱指示之功勝於奔走之勞,諸將為之悅服。而在安慶、江寧兩役中,曾國藩的幕僚則不僅有指示之功,尤有籌餉之勞,可謂功兼張(良)、蕭(何)。自1860年6月至1864年6月,四年之中曾國藩報銷軍費一千六百多萬兩,其中絕大多數來自厘金與鹽稅。這筆巨款主要靠幕僚籌集,沒有它湘軍早已饑潰,何成功之有?曾國藩所謂“論功不在前敵猛將之後”,絕非誇大之詞,至於曾國藩刊行《王船山遺書》和《幾何原本》等重要書籍,引進西方科學技術、興辦軍事工業等,更是離不開幕僚的努力。否則,他很難掙得洋務派首領的地位。

曾國藩對幕僚的酬報亦為不薄。眾幕僚入幕之初,官階最高的是候補道員,且隻是個別人,知府一級亦為數極少,絕大多數在六品以下。他們有的剛被革職,有的隻是一般生員,還有的連秀才都不是。而數年、十數年間,紅、藍頂子紛紛飛到他們頭上,若非曾國藩為他們直接間接地一保再保,是根本不可能的。李鴻章的經曆就最能說明這個問題。他於1858年末入曾國藩幕,後又因故離去。郭嵩燾勸他說:“此時崛起草莽必有因依。試念今日之天下,舍曾公誰可因依者?即有拂意,終須賴之以立功名。”李鴻章聽其勸告,重返曾幕。果然,青雲直上,步步高升,一、二年間位至巡撫,五、六年間位至欽差大臣、湖廣總督,同曾國藩之間已是雙峰對峙,高下難分了。試想,如果李鴻章不回曾幕,能夠如此順利嗎?恐怕要謀得按察使實缺亦並非易事,雖然他當時已是未上任的按察使銜福建延建邵道道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