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麼人敢在我喝酒的時候對我吼,而且還敢殺過來當眾給我辦難堪的。我想,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
皓月當空,皎潔的銀光溫柔的灑在大地之上。數不盡的星辰,恰到好處的點綴在天上。微風徐徐,清涼舒適的花香,在風的助推下遠遠散開。都市的夜晚,難得有這樣好的時光。
抬手看了看時間,八點一刻,我輕鬆的笑了。拿起手機,向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哥們兒打了聲招呼,約定一起到老地方見麵。
對於一個單身漢來說,時間概念沒什麼意義。看表隻為了,判斷哥們兒能不能從家出來。對於我那幾個已經成家的哥們兒來說,準時回家很重要,否則回去得看老婆的臉色。每一次聚會,我都會拿這個向他們開唰,誰讓咱是單身漢呢。
開著一輛白色的三手現代車,慢悠悠的向郊區著名的地攤一條街駛去。對於我這種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人,在二手車交易市場撈便宜車,才是最現實的做法,誰讓咱不是富二代來著。聽著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起,我知道,這破車離去維修站的日子又不遠了。
都市,是每一個熱血青年都願意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我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的放棄家裏為我走後門,安排的優越工作,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這個讓我一切重新開始的地方。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一首九十年代的《單身情歌》勉強壓住了引擎的聲音。
“喲,大誌。你不會是現在就到了吧,哈哈哈,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我半開玩笑的對著手機說道。
“得,強子。你別開玩笑了,不好意思了,今晚可能去不了啦。”手機那頭,大誌苦笑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衝著手機急切的說道:“哎,不是。大誌。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的要參加嗎,這可不像你的啊。”我隻顧與大誌說話了,差點沒撞到前麵不遠處,從車子前竄過一對小情侶。慌忙中,狠狠的踩下了刹車,車子猛地停住了,我差點沒一頭撞在前擋風玻上。
“得,強子。實話告訴你吧,也不怕你笑話了。你嫂子今天去娘家了,還沒回來呢,我得在家照顧兒子,等改天再聚吧。”大誌聲音裏充滿了歉意,其實他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但是婚後老婆管的挺嚴的。與我們這幾個狐朋狗友,聚的越來越少了。
車子怎麼也打不著,大誌又推辭了聚會,我心裏就有點不爽了。“行,那改天吧。先掛了啊。”我衝著手機說了一句,估摸著大誌可能聽出我的口氣了。把手機往副駕駛一扔,推開車門走到外麵。
現在正值初秋,夜裏有點冷。我搓了搓手,向四周看了看,這裏已經是郊區附近了,地方也有點偏。雖然大街上來往的車子不多,但還是多少給別人帶來了一絲不方便。
走到車前,打開發動機罩,一股青煙撲麵而來。我忙用右手在臉前扇打著,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等的青煙散發的差不多時,我往前踏回一步。睜大眼睛一看,壞事了,估計是發動機出問題了。檢查了好一會,確實是發動機出了點毛病,狠狠的把發動機罩關上,走到駕駛窗前,踢了一腳車軲轆。原本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變淡了不少。
“呼。”臉仰望著星空,吐了一口氣。轉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喂,阿輝,你到哪了?先別急著去啊,趕緊來五環外的那條小公路上。額,我現在在惠民超市前。別問了,車子壞了。好,就這樣啊。”與阿輝一連串的通話結束了,他是我大學時的校友,江蘇揚州一帶的人。普通話裏帶著一口濃烈的江淮口音,我也是與他認識久了才能聽懂他說的什麼。想想剛認識那會,誰知道他講的什麼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