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個人走出了轎子,說了聲:“住手吧!”
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住了手,包括月色。
月色看向那人,瞬間,像是什麼東西衝破了腦子一樣!
她認識這個人!她一定認識這個人!可是為什麼又想不起來呢?
“你是誰?為什麼你會讓我覺得這麼熟悉?”月色急切的問道,臉上失去了平常的微笑和冷靜。
“我暫時是金池國的國師,目前金池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回去好好想想,也許能想起我來,到時你再決定下一個敵人是誰吧!”國師從容說道。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月色的命運也真的走向連他都無法估算的方向,希望她不會讓他失望,畢竟他在她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和時間。
“你是說我現在可以離開嗎?”月色不確定的問道。
“可以!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讓我太失望!”國師別有深意的笑說道。
月色腦子裏已經一團亂,什麼都沒說的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他說放她走就會真的放她走。
“國師,不抓她們真的可以嗎?”月色走後,歐陽皓天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國師說完就笑著上了轎,打道回府。留下一頭霧水的歐陽皓天獨自擔憂著。
月色沒有立刻回釋府,而是先去找葦善,她必須先打聽清楚那位國師的事。
釋府內,大家都聚在客廳內,看似悠閑的磕著瓜子,實則不然。從他們有意無意的就朝門口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擔心。
已經大半夜了,釋寒和姬笑都已經救出來了,可月色還沒回來。龍天行正在房內為釋寒療傷,還不知道隻有姬笑回來。希望月色能在天行發現之前回來,不然他們幾個就要倒大黴了。
“我們這樣幹坐著等行嗎?”喬日彤首先沉不住氣。
“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姬笑冷哼。
好不容易才把她和釋寒救出來,如果這個時候她們又被抓了,不是把月色陷入更危險的地步嗎?
“比起被抓,我更擔心她會昏倒在路上。”凝霜皺著眉說道。
姬笑剛想問這是什麼意思,月色就回來了,她旁邊還跟著葦善。
月色看了一眼她們三個人,就問道:“羽兒和笑兒呢?”
“他們已經睡了。”凝霜依然是冷冷的口氣,隻是皺著的眉頭鬆開了。
“那龍大哥跟釋寒呢?”這是問喬日彤的。
“龍公子正在房內為釋寒治傷。”喬日彤的口氣比以往少了一份不甘。
“釋寒傷得嚴重嗎?”
“看樣了受了不少酷刑,而且手筋被挑了,恐怕以後不能使劍了。”喬日彤說這話時不由得仔細的觀察著月色的表情。一個廢人她還會在乎嗎?
月色的眼睛結了一層霜,什麼都沒說的坐了下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房內。
葦善走到凝霜身邊,小聲問道:“你跟了她這麼久,知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大概是在擔心釋寒吧!”凝霜不甚在意的說道。
“有什麼可擔心,她親自來救他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釋寒如果真的成了廢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凝霜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其實她也是跟葦善一樣的想法,不過月色恐怕不是這樣想的,她是真的在為他們擔心。
月色是在擔心沒錯,不過她不是在擔心釋寒,而是在擔心那位國師。憑龍天行的醫術,幫釋寒接好手筋並不是不可能,其他的皮外傷就更不用說了,隻是害釋寒受這種苦的人,她也不會放過就是了。
目前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位國師,他給她一種非人的感覺。隻是,這可能嗎?
葦善說過,那位國師的底細沒人知道,仿佛就是在別人知道他這個人時,他就是國師。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國師,也沒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他的存在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又那麼莫名其妙。
他的一切都是個謎,唯一確定的就是見過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臣服,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大小聲。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見他了,她會以為這是誇大其詞。可是見了才知道,世間真的存在這樣的人。不知為何,他讓她覺得心安,又覺得不安。
她相信她很早以前就認識他,隻是為什麼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她的記憶唯一模糊的就是娘死的那一天,難道說就是那一天她見過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頭好痛,像是什麼要破腦而出一樣。
凝霜看月色一直揉著太陽穴,問道:“月,你沒事吧?”
“如果身體不適,你就先去休息吧!”喬日彤也說道。
對於兩人的關心,月色隻是微笑著搖搖頭,“我沒事,隻是頭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