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是走在他前麵,在裘離跟她說話時,她雖感覺到了殺氣,可也隻來得及把裘離往旁邊一推。而原本刺向裘離的劍,因他向旁邊移去了,無可避免了刺向他身後的月色。
當劍刺進她肩上的那一刻,出於直覺,她召喚出了圓月彎刀,想也不想的一刀劈向來人。
那人抽出劍,避開了她的攻擊。
一旁的凝霜立刻拔劍刺向那人,兩人一來一往的過招。
那些誑街的人見有人打鬥,立刻都跑掉了。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冷清,除了打鬥聲,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裘離扶住月色,點住穴道為她止血。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無法形容他現在是什麼心情。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人為他擋劍,可如今這個威逼利誘要當他主子的她,在他還沒有幫到她時,就為他擋了一劍。這樣的救命之恩,他要用什麼來還?
月色沒有注意到裘離那混合著各種情緒的表情,她的眼睛看著的是那打鬥的兩個人。心裏卻在懊惱自己的衝動,這街邊都是酒樓茶館,那裏麵的人恐怕有不少都看到她手裏突然出現的圓月彎刀。怕是要不了幾天,圓月彎刀在天龍國出現的事,就會傳遍天下吧!到那時候,天龍國恐怕就不得安寧了!
“那個人是誰?”月色半靠在裘離身上,氣息虛弱的問道。
“他就是神捕雷霆。”裘離說這話時並沒有看向雷霆,而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月色。
“你去幫凝霜,不要傷他,點住他的穴就好。”月色一手扶著受傷的肩,自己努力站穩。
“可你的傷?”
“我還能撐住。趕快製住雷霆,我也好進宮找人幫我治傷。”如果是以前,這種沒有傷到致命處的傷,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可現在,就算是著涼發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更何況是這種不算淺的劍傷。此刻,她完全是憑著意誌力在硬撐。
裘離不再多話,立刻加入戰局中。他們三人的武功本就不分上下,在二對一的情況下,雷霆很快就被點住穴。
製住了雷霆,裘離立刻打橫抱起月色,用輕功朝皇宮的方向跑去。凝霜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擎天國皇宮。
“皇上,戰王求見!”小德子稟告道。
這幾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每天下朝後,戰王總是要單獨求見王上,可皇上卻不想見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打發他。
“就告訴他,有什麼事明天早朝再說。朕剛登基,還有很多事要忙,沒那麼多空閑時間單獨見他。”擎軒眉頭緊皺的看著奏折,說這話時連頭都沒有抬。可見他已經習慣了打發擎宇的話。
“皇上,戰王這次態度很堅決,他讓奴才告訴您,他會在外麵等到你忙完了見他為止。”小德子盡責的說道。
擎軒放下奏折,皺著眉頭說道:“那就讓他進來,你再去把無情請過來。”
“奴才遵旨!”
小德子離去後,擎軒不由得抬手揉揉太陽穴。這差事真不是人幹的。不但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還要避免和他人過多接觸,以免穿幫。偏偏擎宇又總是來單獨求見他,他以前怎麼沒看出擎宇和擎軒的感情這麼好?還是說擎宇發現了什麼,才特地來試探他?
煩啊!正主究竟什麼時候才回來?才這樣下去,他會短壽的啊!
“皇兄,你這些天為什麼總是避著我?”擎宇一進來就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擎宇,是朕該問你,在朕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決沒有,你幾次三番的要求單獨見朕,究竟意欲何為?”擎軒的聲音冷冷的,透著濃濃的不悅。
這是無情說的,不管他心裏有多心虛。與人說話時,聲音要冷,氣勢要高人一等,這樣就不容易穿幫。
“大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擎軒煩躁的問道。
從大哥登基以後,他總是避著他,什麼都不跟他說。他知道他很忙,要煩的事很多,可是他可以幫他啊!為什麼他不但不讓他幫他,還刻意疏遠他?他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無論如何,今天他都要跟他把所有事都談開。
“你想太多了,你是朕唯一的親弟弟,朕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朕真的是這些日子太忙了,等過些日子穩定了下來,你想什麼時候來找朕都行。”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你沒時間見我卻讓那個無情天天伴你左右,你是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還有,你為什麼要把沁兒和康兒送回餘家?康兒是你的兒子啊!”擎宇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