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狠是優點?”麵具男沒想到子珊居然是這樣的觀點,大概沒有哪個女子會覺得狠是好事吧。
“對於旁人來說或許不是,但放在他或皇家子嗣裏,這是很重要的。如果不狠,必定會被別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剩,所以他不簡單的關鍵就是他夠狠。”子珊回答道。
從花園裏走出行宮大門,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子珊看不清馬上有什麼特別的標致,就上了馬車,麵具男也跟著坐了進去,子珊才知道原來是有車夫的。
男子繼續回道:“你是如何知道他狠的?看你這樣子,他大約沒對你做過什麼吧?”
“我又沒得罪他,又礙不到他什麼事,他怎麼會浪費時間害我呢。不過,他對他妹妹的手段的確是夠狠,剜膚一尺啊,那得多痛,而且以後傷口好了也會留下那一大片的傷疤,被毀了容隻怕以後的婚姻也是會受影響的,所以你說他是不是夠狠,簡直是有點六親不認了,也不知她妹妹是怎麼得罪他了。”子珊說道:“幸好我沒有得罪他,否則犯到他手裏,還不知道什麼想出什麼辦法來整我,看來以後得遠離他,看見他就繞道而走。”
麵具男皺眉越發蹙得緊,他睨著子珊,將她眼中的鄙夷看得分明,他輕歎了一聲,問道:“這麼嚴重?似乎他沒對你也不差,還救過你,你對他的印像怎麼這麼差?”
“我對他的印像也不能用差來形容,就是覺得這種人大約是比較危險的,我這個人呢向來危險意識比較強,所以自然是要避得遠遠的。”子珊說道:“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也很危險,每次出來不是不露麵,就是戴麵具,你說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你如果不想讓我看到你的臉,那你從頭至尾不露麵就可以了,又何必再戴麵具呢?”
“那你又何必執著於看我的長相呢?人的長相就那麼重要嗎?假如我長得很難看,你是否以後都不會再想見我呢?”男子覺得這個問題有必要問清楚,萬一以後摘了麵具後,她就不原意見他了呢?而且與她聊了一番,越發覺得現在不能摘了麵具給她看真麵目。
“這個……不好說。”子珊不得不承認,她也是外貌協會的一員,但如果不是特別地難看,難看到對著就吃不下飯的程度,子珊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接受的。
但也不排除,萬一他是被毀過容呢?或許他的臉被火燒過呢?也或許是生了滿臉青春痘呢?雖然說青春痘她是治得好的,但一想著如果一見麵就看見一張坑坑窪窪的臉,還是有些鬱悶的。
以前想見,是好奇,也沒想過好看不好看,上馬車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偷偷地將他的麵具掀開來看看,此時被他一提,她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強的欲望了。
大約子珊都是想到壞的一麵,沒想過好的一麵,萬一摘了麵具後是個絕色美男子呢?這也是說不定的,但子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在她在前世現代看電視劇總結的經驗來看,這種武功超凡,又帶了點小邪惡的戴麵具的人大都不會是好看的。
但子珊也不知為什麼,分明心裏已經將這人想象得很醜很恐怖了,但麵對他時,尤其在他靠近時,心還是會亂跳個不停,就像得了心髒病一樣。
子珊不禁將屁股挪了挪,稍微離那人遠了一人,那人也跟著挪了挪,伸臂將她攬向身邊,在她發間輕嗅,低聲問道,“如果我長得很難看,你是不是就不預備看我的真麵目?”
“如果你現在就摘了麵具,我就看,多難看我都看,過了今晚我就不會再看了。”子珊淡淡地說道。
“我現在不能摘。”男子微微歎了口氣,這小妮子又開始使小性子了。
“為什麼?又沒有別人,你就是不想讓我看,算了,我也不想看了。”子珊抬手掀開一角門簾,別扭的向外麵問道:“師傅,還有多久才能到林府?”
車夫回過頭來冷肅地瞥了子珊一眼,也不回答,隻是繼續趕馬。
子珊聳了聳鼻子,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放了簾子,便靠在馬車後壁上開始假寐,也不再跟麵具男說話,車裏安靜下來。
麵具男視線一直落在子珊臉色,原本就是夜裏了,外麵路上也是漆黑一片,馬車裏更是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男子拿出一顆小小的夜明珠,馬車裏瞬間亮了起來。
感受到光線,子珊也不睜眼,但她卻可以感受到男子的視線在一直沒有離開,她撇著嘴,將臉轉向另一側,拿背對著男子,自己藏頭露尾的,還想一直盯著自己,想得太美了。
男子看著子珊小孩子氣的動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想著她原本也才十四歲,可不就是個小孩子麼?可是想起他在書房裏看到她寫的那些東西,又覺得不能小瞧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