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好!中國先生!”帕森斯氣哼哼的回答,能讓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英國紳士如此回答,看得出他真是出離憤怒了,不過也難怪,讓一位在英國也很受人尊敬的科學家被綁起來裝到箱子裏,運到船上,然後禁閉在狹窄的艙室裏幾個月見不到陽光,沒有發瘋就已經說明他的承受能力是多麼的出色了,再想讓其禮貌的和綁匪頭目打招呼無異於癡人說夢。
劉盛蛟微微一笑,並沒有計較英國紳士的不禮貌,依然不緊不慢說道:“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劉盛蛟,大清帝國台灣省巡撫劉銘傳的第三子,以這樣一種方式邀請帕森斯先生,實在是非常抱歉,在這裏請讓我對您表示十二分的歉意!”說著行了一個英國紳士禮。
“哦!天哪!這不是邀請,這是綁票,是犯罪,是野蠻的行徑!難道這就是你們清國官宦子弟的行事方法嗎?實在是太野蠻了,我是大英帝國的公民,我要向你們政府提出抗議,讓你們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們會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帕森斯聽了劉盛蛟的自我介紹一下子開始了大聲咆哮,就像要把這段時間心中的鬱悶與憤怒統統發泄出來一樣。
劉盛蛟靜靜的聽著眼前這個英國紳士的咆哮,等待這其發泄的結束。
這個帕森斯可是自己眼裏的寶貝,讓他發泄一下子也好,萬一真憋出個毛病來,自己可就心疼死了,不但前麵的一切工作白做了,就連後麵的計劃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等到帕森斯停下了自己的怒吼之後,劉盛蛟看著眼前這個因憤怒而變得臉色緋紅,呼吸急促的英國人笑了,“帕森斯先生,您可以提出抗議,那是您的權利,但是您不覺得隻有您到了大英帝國的領事館您的抗議才會產生效果,才能讓我們這些野蠻人得到製裁而付出代價不是嗎?”
頓了一下,不等帕森斯回答,又接著說道:“問題是,現在我們談話的地方是我的船上,而我的船正航行在太平洋上,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可不會有人讓您去抗議,給您提供幫助不是嗎?我相信您是一個聰明人,會做出合理的選擇!”劉盛蛟依然彬彬有禮的說著,但是話語背後那深深的寒意,是個人就能聽得懂,茫茫的太平洋可以是一個人的旅行的路線,也可以是一個人葬身之地。
帕森斯整個人被氣的全身都在顫抖,但是理智讓他沒有在接著糾纏下去,大口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好吧,說出你的目的,清國人,我相信你費這麼大的力氣把我從英國的紐卡斯爾弄到這裏,絕不是為了得到那一點可憐的贖金!”
“當然,我對帕森斯先生可是仰慕已久,您在蒸汽機方麵取得的成就讓人欽佩,同樣,我也相信,以您的天份和才華,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是您的終點,為來的年代,全世界都將為您的成就而驚歎!而我,您忠實的崇拜者,需要您的能力,當然我會給您提供最好的實驗室,最充足的試驗資金,您隻需要按著您的想法接著努力下去,同時您也會得到豐厚的報酬,一流的生活條件。”劉盛蛟平靜的說著,但是眼中卻留露出了濃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