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澈,他倆誰是將死之人,誰是死人?”
“那個臉上戴奇怪麵具的是死人,那個無眉禿頂是將死之人。”紀淮澈回道。
祝無恙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如果真的像紀淮澈說的那樣,那她就不用怕他們了啊。
“小紀老師,你展開說說呢?”
“無眉無發的那個體內腎器與髒器已經大部分壞死,這才導致他毛發都變白了。”
“可他沒有頭發和眉毛啊?”
東方曜全身就個腦袋露在外麵,跟個白鹵蛋一樣,這孩子是怎麼看的出他毛發是白色的?
“那是因為他刮了。”紀淮澈胸有成竹道,“毛發雖能刮,但身上的膚色是改不了的。祝姐姐你看,他露在外麵的皮膚比女子的還要白,不僅白還很透,用不了多久,他身上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祝無恙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如紀淮澈所言,東方曜的整張臉膚白勝雪,嘴巴更是白的近乎透明。
“戴麵具那個就是個死人,活死人。應該是死之前吃了【回煞丸】,死後被人泡在特質的藥水裏七天七夜,變成了【藥亡人】。”紀淮澈繼續說道。
“【藥亡人】?”
“嗯。”紀淮澈點頭繼續道,“【藥亡人】的指甲都是絳紫色的,身上的皮膚卻是紅粉色的。”
祝無恙的嘴角微抽,怎麼自己穿的穿越這麼與眾不同呢?
不應該是像其他的逃荒小說一樣,製服極品親戚、鄰居,滅個蝗蟲,賑個災嗎?
怎麼到我這,整日都是打打殺殺,身中劇毒!
咋?改武俠劇情了?
‘砰’
一聲巨響,祝福來村的窩棚頂直接被掀翻落地。
“啊!”
棚裏正準備跑路的眾人,立刻嚇得抱成一團,滿眼驚駭。
男人神色僵冷,滿是戾氣的眼眸緩緩掃視了全場,剛還驚叫連聲的眾人,立馬鴉雀無聲,可聽落針。
祝無恙趕緊把三個小蘿卜護在身後,眉心緊擰了三分,“東方教主,不是說好半個時辰的嗎?”
“本來是。”男人的眸光落在了祝無恙身後的三個小蘿卜上,聲音沉了幾分,“但祝姑娘棚裏的高人實在太多,就這麼讓你們走了,倒是可惜了。”
“那東方教主想怎樣?”
“這個小孩我也要。”男人指著祝無恙身後的紀淮澈,語氣冰冷,不容置喙。
“你要我也沒用啊?”紀淮澈從祝無恙身後探出小腦袋,衝東方曜做了個鬼臉,“你的病已經入木三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你的,你快……”
‘死’字還未說完,祝無恙就一把捂住紀淮澈的嘴,訕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東方教主莫怪啊!”
這倒黴孩子,怎麼說話也不分狀況,什麼話都敢往外蹦。
“童言無忌?”東方曜輕淺笑開,眼裏卻布滿了冷酷的殺意,“既然他不能治好我,那留著也是無用。”
話音剛落,身後站著的麵具男,就像離弦之箭一般直衝而來。
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揮來,掀起一陣狂風。
“小心!”
祝無恙把懷中的紀淮澈扔給王二狗,一腳踢在了麵具男的胸前。
‘哐嘡’一聲脆響!
祝無恙抱著腳一陣狂跳,這哪是人的胸,這就是一塊鋼板啊!
“大哥,你這腹肌在哪裏練得?”
麵具男哪管她,一拳又揮來。
祝無恙也顧不得腳尖的疼痛,一個翻身落到了麵具男的後麵。
手中的殺豬刀順勢攻上,淩厲的刀影劃破飛濺的雨水,直擊麵具男的側腰。
‘噗嗤’
殺豬刀劃破肉的沉悶聲,麵具男卻像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痛一般,猛然扭身,左手猶如鐵鉗一般,牢牢抓住了祝無恙握刀的手,隨即右手揮拳直擊祝無恙的麵部。
“淦!”
這是要交代在這了嗎?
就在此時!
一根長棍橫二人中間,一棍打在麵具男的手腕上,祝無恙趁機躍起,兩腳踹在麵具男的身上,借力拔出殺豬刀。
麵具男還欲追擊祝無恙,又被長棍攔住。
“德平哥,他不知道疼!”祝無恙隔空道。
甩棍的正是酒蒙子祝德平!
祝德平微微點頭,隨即手腕一轉,手中的長棍如出江長龍,棍棍落在麵具男身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就如同鼓槌落在古鍾之上。
祝無恙想上前幫忙,卻見東方曜還孤身站在那,心中頓時警鈴大響,快步來到了王二狗身邊,護住三個小蘿卜。
“祝姐姐,你不要擔心,他不能用武力。”紀淮澈皺了下眉,意識到自己說的不準確,又立馬改口道,“他不敢貿然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