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說:“好,我把你葬在後山上,再定下新門規,不再允許任何弟子上後山。這樣,你王師兄就不會知道你已經死了。”
洪師伯淡淡一笑,說:“師父,再見了。”
韓大人對官兵說:“好了,把他押走!”
洪師伯說:“不用了,反正到哪兒都是死。”說完便拔出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王赫大喊:“師父!”
而洪師伯已經倒了下去,手中的劍沾滿了血。
王赫抱住洪師伯,大哭起來。
韓大人對身後的官兵說:“犯人還偷了一個女人的戒指,你們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一枚戒指。”
官兵推開王赫,開始在洪師伯身上摸一遍,然後對韓大人說:“大人,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韓大人說:“那他一定把戒指藏在他房間裏,你們去他的房間搜!”
師公抱起倒在地上的王赫,然後對韓大人說:“你們不能進去!”
韓大人說:“讓開!”
師公怒道:“我說了,你們不能進去!聽明白沒有?我們南城派豈是你們想進就進的!”
韓大人暗想,南城派畢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派,實在不好惹,而且幾個月前花影派攻進京城時,如果不是南城派和東城派的弟子去援助,恐怕京城已經淪陷了,所以朝廷一定不會與南城派為敵。
韓大人隻能罷手,“哼”了一聲,然後對官兵說:“我們回京城!”
一個官兵說:“可是,那個女人的戒指……”
韓大人說:“我再去京城市集買一枚還她!”
韓大人帶著官兵離開了南城派。
後山山頂。
師公和師父站在洪師伯的墳墓前。
師父說:“不給洪師兄立一塊墓碑嗎?”
師公說:“不能立,雖然我已經定了門規,不準任何弟子上後山,但是不能完全保證你王師兄會不會上來。萬一他看見了墓碑上寫著你洪師兄的名字,那你要怎麼跟他解釋?”
師父說:“是啊。”
師公說:“你洪師兄一直拿著的花影戒指也不見了,也不在他的房間裏。”
師父說:“那我問問其它弟子看見了沒有。”
師公說:“萬萬不可,花影戒指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其它弟子都知道了,很容易泄露出去。”
師父問:“那怎麼辦?”
師公說:“你和我,還有你王師兄,我們三人悄悄地找,對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說。”
師父說:“可是,就我們三人……”
師公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師父說:“那韓大人怎麼辦?他已經知道花影戒指在南城派了,萬一他對別人講了,怎麼辦?”
師公說:“他是想獨吞花影戒指,所以他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師父說:“師父說的甚是。”
師公說:“我決定了,等比武之後,你接任南城派掌門。”
師父說:“這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那……王師兄怎麼辦?”
師公說:“不管怎麼,是你王師兄的大意害了你洪師兄,看來他也不適合做這個掌門。”
深夜的大街上,師父扶著我。
南城派的人和西城派的人圍著王師伯。
王師伯跪在師公麵前,說:“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是洪師兄讓你們瞞著我的……我還以為……以為是你們故意在騙我……”
忽然來了十幾個官兵,叫嚷著:“讓開,讓開!一個時辰前有人劫獄,我們正在追這個人!”
南城派和西城派的人給官兵讓了道,然後官兵看見王師伯。
一個官兵說:“你們這些人,為什麼要打他?”
王師伯說:“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是我劫的獄,獄卒都是我殺的。”
官兵扶起王師伯,說:“原來是你劫的獄,讓我們好找啊!”
王師伯把手裏一直捏著的東西——花影戒指,交給了師父,然後說:“師父,師弟,我……我對不起你們……”
官兵把王師伯押走了。
所有人看著官兵遠去的背影。
師父說:“結束了,結束了……”
師公搖搖頭,走出了人群。
師父說:“師父,你要去哪兒?”
師公停了停,但是沒有回頭,又繼續往前走。
這時聽見一個人在人群裏說:“讓一讓,讓一讓……”
原來是石總管。
石總管跟師父打了招呼,然後對我說:“盟主,你受傷了?”
我說:“小傷,小傷。你怎麼來了?”